秦十七心里乐了,心说,孙子,跟我斗,玩儿死你。
这王春说道:“我出题,这局我们就比试音乐,我们各弹奏一曲,如你所说,优劣自有公论。”
王春自小就喜爱琴道,五岁便能弹奏雅俗曲目千首,时至今日,在琴乐的造诣已经算得上是炉火纯青了。名声也是远洋大陆各个角落,是喜爱音乐人士心中不可取代的偶像。秦晓冉摇摇头说:“十七哥完了,地都输了,外公走后只能吃我了。看来以后我得养十七哥一辈子了。”
秦十七在上辈子就经常组织个乐队演出什么的,虽说和音乐家比不上,但是比这地界的音乐可先进了千年不止。和我比音乐,你对我太好了。我不记得和你串通过啊!他一伸手道:“请吧!”
王秋抱上来一架古琴放在了台上,有人搬来了一个琴桌和一个铺垫。王春说道:“我这首曲子名叫《蓝山梦》,是说一个男子走到蓝山脚下,靠着树睡着了,梦到了一位红粉佳人的故事。”
秦十七一伸手道:“开始吧!”
王春稳定了一下情绪,边弹边唱:
晓梦随疏钟,飘然跻云霞;
因缘安期生,遍逅萼绿华。
秋风正无赖,吹尽玉井花;
共看藕如船,同食枣如瓜。
翩翩垂发女,貌妍语亦佳;
嘲辞斗诡辩,活火烹新茶。
虽乏上元术,游乐亦莫涯;
人生以如此,何必归故家?
起来敛衣坐,掩身厌喧哗;
心知不可见,念念犹咨嗟。
随着淡淡地一声幽怨的收尾音,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楼上的大小姐们更是眼睛冒了小星星,一副痴『迷』的样子。只有秦十七不停地摇头。
王春站起来说道:“十七爷,看你满是不屑,是否有话要说啊!”
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秦十七一笑道:“词还不错,但是韵律可就不怎么样了。我听起来怎么就听不出美感呢,倒像是『奸』夫『淫』『妇』在苟合一般,缺少了安详宁静,缺少了情意绵绵。过于浮躁了。也难怪,你这等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秦十七说出这番话,大多数人都满脸的不屑。这么好的曲子到他嘴里怎么就如此不堪了呢。倒是那位伍尊者频频点头,几位上座的老学究听完也是瞬间睁大了眼睛。
其中一位说道:“十七爷说的不错,这曲子过于强调欲望,而忽略了简单朴实。十七爷一说,我倒是也有几分同感了。“
秦义天点点头对几位老学究道:“几位老先生要平心而论,万不可失了公允。”
“皇上,即便是这样此曲也堪称绝品了,王公子对乐理的理解不可谓不深刻。在下自愧不如啊!”
“哦?”王春听秦十七说完,只当是他信口雌黄了。说道:“那么就请十七爷给大家演奏一曲,让我们这些燕雀看看你这鸿鹄之作吧。”
秦十七无限装比地说道:“我倒是不怎么喜欢鼓捣这个,曲子更是记不住,我就即兴谱曲吧。笔墨伺候!”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这还要先谱曲啊!这能行吗?一部好的曲子,从开始谱曲到成型,到最后拿出来演奏都要经历一年左右才算有成。你这当场谱曲,当场就演奏,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姑苏燕子这时候出来坐在了秦十七刚才的位置上,看着秦十七对秦晓冉说:“真不敢想你这位大好人十七哥能弹奏出什么曲子,有棉花吗?”
“干嘛?”
“塞耳朵!”
秦晓冉自然不乐意听。他再『操』蛋也是自己亲哥啊!头一歪,不再搭理自己的好姐妹。
再看秦十七,刷刷刷不停地写着画着,只是片刻,一首这个大陆的曲谱就出现在了宣纸上。他用嘴吹了吹道:“我这曲子叫《幽魂》,是琴笛合奏的曲子,传闻姑苏燕子笛子吹的不错,我也没听过,干脆你就下来和我合奏吧!”他用手一指姑苏燕子,用的命令的口吻。
三儿和六儿一听乐了,开始吹口哨。全场也爆笑起来,心说,原来是把妹来了。秦晓冉一听也乐了,心说,十七哥威武,不要脸到了一定的境界,她连拉带拽总算把姑苏燕子弄下了楼,推到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