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田猛田虎在低声商议着什么,朱家面具换成了蓝色哀伤蹲坐在一旁沉思,司徒万里眉头紧锁观察着其他几人,田蜜则还在抽着她的烟枪。
他们见陆纬带着专业人士过来,主动让出通道,将那具平躺着的尸体展示出来。
死者确认就是侠魁田光的亲信:田都。
其人被一剑封喉,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迹象。
“念端前辈,拜托了。”
陆纬先亲自查看了田都的伤口后,才若有所思的将现场留给老医师。
不过现场最值得令人关注的,不是田都的尸体,而是还有明显另外一人被杀的痕迹。
这在陆纬想法里当然是一直与田都在一起的田臧也死了,可田臧明面上毕竟早已进入了六贤冢,其他堂主中不知道这个隐秘的几位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另一种可怕可能性:会不会还有一名被杀却不见尸首的那人是侠魁田光。
“陆堂主的共工堂距离蚩尤堂地界很近,为何姗姗来迟?”
六位堂主隐秘的在一片空地上对这件事展开了讨论,田猛毫不客气的直接质疑着陆纬为何最后一个才到。
撇了田猛一眼,不过对此陆纬确实要做出解释:“我昨日晚上外出了大泽山一趟、今早才回来。”
“走的是西岭镇路线,在镇上还在酒馆中休息了一会儿,那里的弟子可以为我证明。”
“陆堂主才回来大泽山不到三天,为何突然外出?”田猛紧追不舍。
“这是共工堂内部之事,田堂主还是不要越界为好。”
“陆纬!怎么跟我大哥说话呢!”田虎嚷嚷着自然是帮亲不帮理。
“好了,此事涉及到侠魁安危,我们六堂在这种场合下还要斗,岂不是不分轻重缓急!”
朱家出声适合缓和着场上气氛,但田猛却不依不饶:“田都的实力你们应该了解,能一剑杀死他的人,在农家中还能有谁!”
几双眼睛下意识齐刷刷盯向陆纬
“何况,这种事在农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吧!”田猛语气冰冷:“共工堂的前总管田仲、共工堂的前堂主周河,不都是被人一剑斩杀的么!”
“现在就连田都和侠魁也被”
“田猛!侠魁还没出事!”朱家听到提及田仲和周河,心中对陆纬瞬间也下意识生出一股怀疑,但涉及侠魁后,他还是出声制止了田猛的妄言。
“好,我们先不说侠魁,就说田仲、周河、田都,他们都被人一剑斩杀,最大的嫌疑人难道不是我们的‘农家第一高手’吗!”
“田仲死时,我只有十四岁,你们是觉得一名区区十四岁的少年能一剑杀死田仲?”
面对众人目光,陆纬没有任何躲闪,只冷静为自己辩驳着:“至于周河堂主,他是被农家叛徒周章所杀,我当时就是铁定的堂主继承人,何须冒险对周河下手?”
“至于这田都,与我更是无冤无仇。”
“田猛堂主是出于内斗、还是出于心里有鬼的心思将一切嫌疑推到我的身上呢?”
“好了,都不要再内斗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确认侠魁情况,朱堂主,你不是在楚国么?为何今日回来了?”司徒万里直接顺着陆纬话头将田猛坐实为一心内斗,然后调转话题不给对方任何争辩之机会。
“我正是收到了侠魁的命令才回来的,说是为了今年神农令发放之事!”
朱家快言快语彻底堵死田猛的继续发言,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份布帛信件。
上面是田光亲笔手写的召回命令,几位堂主都熟悉田光字迹,知道这是真的。
“侠魁既然召集朱堂主回大泽山议事,这说明侠魁人确实在大泽山中吗?”
司徒万里继续发言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田蜜娇滴滴的声音掺和进来,所言意思令在场众人都面色一变。
死在田都身边却不见尸首的那人,难道真是。
唯有陆纬、田猛相对平静,他们都知道那是田臧。
然而陆纬疑惑的是:为什么?
为什么田光要拿着周文的秋蟾剑,来杀死自己的亲信田都、田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