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陪你一同去。”
——“你不许去。这道路坎坷,你又受不得风寒。听话,在宁王府乖乖地等我。”
——“将它送与你,等我回来,便是我们向众人坦白关系、定亲之日——”
——“你送我竹笛,我送你玉坠,权当是……权当是定情信物了吧。”
……
“九爷?九爷?”
谢福禧惶恐地摇了摇九爷,九爷方才那愣怔到不自知的状态着实吓到了他!
“嗯?”
“九爷你怎么了?”谢福禧瞪圆了的眼睛还带着点泪珠,他声音里明显带着焦急。
“我方才——”御池雁声顿了顿,手无意识地摸上了谢福禧的脸:“我方才仿佛想起了某些事……”
说着,御池雁声手渐渐滑下,滑到了谢福禧光滑的脖颈处,他的手轻扯出了那根绳子——
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出现在眼前,带着温热与纯润。
他缓缓地摩擦着,好半天,他才有些不确定地说:“定情信物?”
话语一出,谢福禧先是不解,再是惊诧与激动。
“九爷你、你想起它了?!”
“嗯。”御池雁声轻笑了笑,将腰间一直佩戴的竹笛给取了下来,与那星月玉坠白一同比对。
“我刚恢复记忆的时候就在想,这竹笛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既不能吹奏做得又如此难看,只能算作陈守当个武器了。原来……”御池雁声温柔的眼神看了谢福禧一眼:“原来是你送的,倒也不奇怪了。”
谢福禧开始还嘿嘿笑了几声,最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瞪圆了眼睛:“你嫌弃它!”
“没嫌弃。”言罢,御池雁声又将竹笛收了回去,将那块星月玉坠白也妥帖地放置在谢福禧身上。
缘分这个东西到底是有多奇妙。在他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明明有无数的瞬间让他想要抛却了这竹笛,但最终却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总是会有一种淡到极致却又无比浓烈的感觉——这根竹笛,定不是寻常之物,他不能扔,也下不了手。
诚然,这根竹笛是被他作为了武器,但凡是动手的时候,他用的皆是自身依靠内里附着在竹笛上的剑气,从未有让别的兵器伤到这竹笛的情况发生,足以看出这根竹笛在他心目之中的位置。
原来,原来竟是定情信物这般重要的东西。
“好吧,你跟着我吧,但你得时时刻刻跟着,不能乱跑。”
“嗯!我不会乱跑的。”
谢福禧看自己得到了九爷的应允,登时小情绪都散去了一边,立马又变得欣快起来。
“我来帮你收拾东西吧。”谢福禧邀功,忙不迭地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