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音质沉重。
“谁的命不是命?季峥不也是死了吗!”孟海棠脆生生,仿佛事情从未发生过,她笑着,笑得森冷可怖:“还是说只要我忏悔,你就能把我救出去。”
如鲠在喉,也让她觉得心生钝意。
就像蒋厅南说的:有些人你给她一百次机会,她都不觉得是自已的错。
“你疯了。”
秦阮阐述着这个事实。
孟海棠笑得更疯:“秦阮,你还真会教育人,凭什么啊?”
秦阮坐在对面一动不动,包括她的脸上。
看在孟海棠眼中,她高高在上,洁净得从未被玷污过。
所以,秦阮越是这般,她就恨得越狠。
心口里冒着火气:“你家世好,要什么有什么,你懂从小被父母带着到处逃的滋味吗?”
“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孟海棠冷冷的睨着她。
五秒:“你们总喜欢劝别人善良,事情轮到自已身上的时候,不一定比我做得好,秦阮,你命真好,事情都这样了,蒋厅南跟谢南州还在拼了命的保你。”
秦阮目光尖锐:“因为你不善。”
“什么是善?什么是不善?”
打孟海棠七岁记事起,孟振华滥赌成性。
母亲也逃不过魔掌,娘家带回来的嫁妆被拿走输个精光。
十九岁后,才是孟海棠至暗的时光。
为了钱,孟振华给她主动介绍各种各样的有钱男人,她被玩弄,被弃之不顾。
孟海棠曾动摇过轻生念头,直到遇见秦阮。
她的纯洁刺眼又令她憎恨厌恶,秦阮越是干净,就显得她越脏。
她在羡慕嫉妒中活得不堪。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无缘无故的恨。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孟海棠却觉得秦阮是道貌岸然的,是虚伪丑鄙的。
足足过去半分多钟。
秦阮才平静的动了动嘴:“季峥死了,局面只会对你更加不利。”
季家会将所有的罪行全部推到孟海棠身上。
除非警方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死的人不是季峥,而是替身,但显然是不太现实的,季家做这盘大局,又岂会被人轻易识破?
“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