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礼物?曲中正忽然冷笑一声,这是你给我挖的陷阱,想要毁了我的政治生命,价值几十万的江诗丹顿我的女儿戴不起。
李烈顿时冷汗淋漓。
你有爱国之心我很欣赏,但是,你有爱国之心并不意味着你可以走捷径,有时候钱不能买来一切,即使现在钱在你心中万分重要,可是那不是终极目的,你更不要在你从事的事业里掺杂任何杂质,那样就是变质了。曲中正的神情竟然有几分缓和。
李烈被几十万的字眼儿吓倒后,反而平静下来,所有的紧张和激昂全部不翼而飞了,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无法看清曲中正,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混淆,将赌注压在美好的一面:这样我就放心了。
曲中正不由得愣了,李烈的单纯的无畏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老谋深算的得意。
你说什么?
李烈向前靠了靠:我是说您让我觉得,我的中国心不是白唱的。
回去吧!把你的公司办好也是你的一片赤子之心了。曲中正眼中隐含疲惫与失落:我们希望你你早日成功!
李烈走到门前时,忽然回头对曲中正像个孩子似的说:您还会再找我的!
曲中正立即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不知是在挑衅还是宣誓的年轻人。
最大VC 25(1)
本来阳光明媚的深秋在走出C部的李烈眼里这北京的阳光实在不咋样,不明媚,不耀眼。北京的天空正被不青不白的云遮挡着,就跟他的心情一样不明不白。
李烈在去见未央央的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打量着这个沉沉的小盒子,昂贵的江诗丹顿成双地躺在金丝绒里,车窗外泻进的太阳的光芒让钻石的光芒黯淡下去,它们的慵懒陪衬着李烈的失落,似乎有那么些相得益彰。李烈将未央央那天的所有表情对接了一遍,他在想为什么未央央会撒谎,为什么她又出手如此阔绰,她究竟是什么人?有着怎么样的过去?他又想曲中正的反应是发自真心还是明哲保身?他在心里又隐隐地希望曲中正笑纳这份大礼,然后为己消灾,转过头来他又憎恶这种行为,又憎恶自己生不出钱来。
但是,未央央面色苍白地站在门里时,李烈急奔而来的讨伐全部转变为了关心。他安慰自己的理由是偏听则暗。
未央央病着,看到李烈出现,她语气极淡地说,对不起了!
她已经知道了结果,这让李烈省了很多事,他放下盒子,语气控制得还算舒服: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么贵的东西?
那是假的。未央央蜷在床里,披散开来的头发将一张本就小小的脸庞埋进一半,只剩下了乌溜溜的并未直视李烈的眼睛:北京和天津有地方专门卖这种假的奢侈品,几百块,真假难辩。
再次轮到李烈惊讶了,他看着未央央,他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未央央说的话了,一个尚未步入社会也许一分钱也没赚过的女孩子来说,价值几十万的手表是个谜,能够想到用假表送礼也是个谜,她到底是单纯无辜的,还是心机重重的?又是谁教会了她这些?他在那一刻看着未央央的眼神非常复杂,他心里也非常复杂。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心存怀疑,可是他的余光在这间屋子里寻找着另外一个男人的痕迹,这让他的心有针扎式的痛感,他怨恨自己的狭隘,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怀疑。未央央开始褪色了,这朵小菊花开始枯萎了。
他开始怨恨自己,开始无意于未央央的过去,他本来就不应该去想与未央央的未来,他靠在桌边看着慵懒的未央央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来表达自己那时无以复加的复杂心情:看来,我又欠你几百块了。
我搞砸了你的这台戏,就算是抵消了。怎么?你怨我吗?未央央后来说,她竟然还有些漫不经心。
不,恰恰相反。李烈忽然说,他想他确实应该不循规蹈矩了,历史有时候的确是证明听话的孩子没奶吃:曲中正也许真是个正人君子。
也许只是他对你还很陌生。
我只能取一条路走,我将赌注押在前者上。
国家投资就那么重要吗?现在任何一家风投拿出几千万来也不算是难事,你可以想办法找风投!
这不是钱的事情,是国家意志,是旗帜,社会效益要比经济效益重要。
未央央沉吟了一下,忽然说,清官和贪官都好对付,但是,对付一个中庸的人会让你不知所措。
李烈说:所以,我要光明正大地要。
未央央没有接他的话题,她拿起那块男表戴在李烈的腕上扣好,举起他的胳膊,笑吟吟地问:像不像真的?
李烈仔细端详了一下:真的我可能没见过,见过也没注意。
那你就戴着吧!除了专业人士没人看出这是假的。未央央说着将女表也戴在腕上:装装门面。
李烈觉得自己心里还是发虚的。他不至于一块真表也买不起,自从陈思洛送的那块表去年在地铁里丢了以后,他就没舍得花钱再买一块看起来很装门面的表,假表让他有几分失落,从心里就虚了。但是他竟然无法抗拒未央央的“好”意,她那样看着他,竟然有几分风情万种,撩拨得他心痒痒。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最大VC 25(2)
那就这样吧!李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