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姐姐提到母亲,傅瑾奕也红了眼圈,“春花,等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母亲。”
张春花见他们姐弟都难过,也不敢再推辞,就收下镯子。
然后稀里糊涂地就将婚事定在了二月二十八。
热腾腾的铜锅子翻滚时,她都还没有缓过神。
儿子,女儿,儿媳妇都坐在这一桌,他们不敢动筷子,都看着自已。
张春花红了脸,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孩子们,往后他就是你们的后爹,你们有什么要求,都提出来,哀家一定给办好。”太后娘娘也不装身份了。
弟弟婚事敲定,就没必要装。
一开始过来,是怕小姑娘害怕,才说的堂姐。
张彩霞看着太后娘娘,小心地说,“太后娘娘,我们没啥要求,就是不想跟娘分开。”
“不过您放心,我们能养活自已,不是拖油瓶。”
“我会做衣服,做布娃娃,还会做鞋子,姐姐能做含香珠,二哥二嫂在家里有地。”
他们不会拖累娘,至于那三个,她跟二哥去处理,也不会给娘添麻烦。
太后娘娘喜欢小姑娘,特意让她坐自已身边,见她有些惶恐,揉揉她的小脸蛋,“哀家还是喜欢你刚刚的样子。”
“你放心,他是来加入你们这个家,不是将你们家拆散。”
“你的娘永远都是你的娘,他们成亲也不会改变。”
张彩霞听到这话,这才放心,“太后娘娘,您真是大好人,跟傅伯伯一样好。”
太后娘娘大笑着,小姑娘夸人就是真诚。
“往后,你就得叫太后姑姑。哀家真想将你带进宫,放在身边养着。”
张彩霞可不想进宫,“娘娘,那可不行。我得孝顺娘,照顾姐姐。”
“您要是喜欢我,常来我们家玩。我带您上山采药,捡蘑菇,下河摸鱼。”
太后娘娘笑得更欢了,这要是在京城,她说出这样的话,那些大家闺秀都得乐疯。
眼前这小丫头,她却不愿意。
所以人跟人就是不一样,身份并不能代表什么,真诚才是必杀技。
周正河吓得腿肚子都发抖,真羡慕妹妹能跟太后娘娘谈笑风生。
他反正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刚除了磕头就是磕头。
杜大妮也是一样,低着头,都不敢看太后娘娘一眼。
他们都不敢想象,居然跟太后娘娘坐在一张桌子上。
这辈子能有这样的一天,都是靠着娘。
“既然你们都没有要求,那聘礼的事情,我就看着来。”
“这时间虽然紧,但是哀家不会委屈你们。春花,哀家要谢谢你,谢你给我弟弟一个家。”太后娘娘将张春花捧得很高。
除了爱屋及乌,还有敬佩。
如果说,她以前的生活真是烂泥,那她在烂泥里开出了花,所以才会吸引到弟弟前来欣赏。
“娘娘言重了,聘礼就不用了,我也没啥嫁妆。”张春花有些窘迫,她攒的那一点银子,还要给女儿们留着。
“娘,聘……聘礼礼要。”周正河提到这个,抬起头,说话有些结巴。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张彩霞就跟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想干什么?”
“我不准你卖娘,娘说不要,那我们就不要。”
“我警告你,你要聘礼,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