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真出去的时候,一只黑猫爬在屋顶舔着爪子,她又迅速返回殿里,如实向谢时竹汇报。
“陛下只是只猫。”
闻言,谢时竹点了点头。
她是静宁公主此事除了明如真外,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万一有人用这事,扰乱了她的计划便不好了。
隐藏在屋顶的谢寂松了一口气。
幸好有只猫在屋顶,没让皇姐发现自己。
*
樊国皇后等人在月国皇宫附近的客栈住下。
七位皇子以及樊织一同包下了整个客栈。
大晚上,一群人也睡不着,直接聚集在一楼。
皇后愁眉苦脸,在为谢时竹的话而发愁。
其中一位皇子说:“母后,依儿臣看,江山不能随意给他人。”
樊织不服道:“那你的意思是就让爹爹死在月国皇宫吗?”
皇子沉默许久,无奈道:“国大于个人。”
他的话很有道理,皇后眼圈很红。
她更咽道:“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宁宁,怎么连面都见不上,她又要遭受死亡。”
这些皇子又没跟静宁公主相处过,哪怕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什么亲情,自然不会管她的死活。
最小的一个皇子眼睛一转,小声说:“娘亲,舟哥哥不是在皇宫吗?咱们给他通风报信,让他救爹爹和静宁姐出来,咱们不就可以不损失什么吗?”
皇后恍然大悟,立马摸了摸小皇子的脑袋。
随即就让人给樊缪舟通风报信,要求他救两人出来。
*
樊缪舟得知拿到信件,拆开阅读了上面的文字,深深吐出一口气。
父皇已经利用他的婚事过一次,现在母后又想借用他救父皇。
他要是救了,父皇是不是又要攻打月国?
樊缪舟捏着信件很烦躁,坐立不安。
忽然,外面进来一个女人,樊缪舟看到来人后,脸上立马露出喜色,一双眼睛静静盯着谢时竹。
“陛下,您怎么会来?”
樊缪舟语气很小心翼翼。
此刻,他对谢时竹只有愧疚。
如果不是父皇在自己的大婚之夜攻打月国,那他说不定已经和谢时竹度过了洞房。
也能在月国皇宫有他的名字。
谢时竹往他手上瞥了一眼,不紧不慢问:“来看看你。”
说完后,樊缪舟心跳加速,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浓烈。
他赶紧克制住笑意。
不过,为时已晚,谢时竹早已经发现了他来不及收敛的嘴角弧度。
谢时竹没问他手上的是什么,而是关心地说:“抱歉舟王,你我的成亲只能暂停,你也知道我是陛下,不得不这样做,你能理解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