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见封不平还在追,忙出声叫住。
“封先生,追不上了,”陆柏道,“此仇改日再报。”
“只要这六人在江湖上,绝逃不过我嵩山派耳目。”
封不平也没办法,瞧着远处六人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气得直摇头。
丛不弃恶狠狠道:“这都要怪岳不群,还有衡山派那个小子!”
“成师兄的死也要算在他们头上。”
费彬道:“这六人武功不俗,出手极快,他们若一直留在华山,对我们大大不利。”
“师兄将局势瞧得很准,我们对这六人出手,华山衡山不好帮忙,只能眼睁睁看他们被撵下山。”
陆柏点头,他正是这般算计,“咱们一计不成,只能用第二计。”
“这六个坏事的人,当然不能留在华山。”
乐厚语气森然:“少了这六人,玉女峰上便只有岳不群、宁中则,那个和尚,还有衡山派那小子。”
一提到赵荣,三位太保眼中全是杀意。
当下一点犹豫都没了。
“除这四人,其余人没什么威胁。”
陆柏看向了泰山派与剑宗的人,“几位有什么想法?”
玉音子自然会意,他只踌躇一瞬,心中一狠,打算一条道走到黑,问道:
“这可是左盟主的意思?”
陆柏拍着胸口:“那是自然。”
“成先生与我翁师弟都死在华山,左师兄一心除恶,华山已成恶窝,我们为江湖铲除恶瘤,问心无愧。”
玉音子、玉钟子、天风道长三位高手各都点头:“好!”
费彬与乐厚露出满意之色,随即看向封不平丛不弃。
丛不弃攥紧拳头:“我要为华山派清理门户!”
封不平蜡黄面皮上堆积了长达二十三年的恨意:“岳不群,该死!”
不过,作为能自创凌厉剑路的剑道宗师,他的眼力犹在嵩山三大太保之上。
想起方才院中比剑场景,少年那阴柔诡异的玉女十九剑一直闪烁在他心间。
不禁提醒道:
“陆兄,那衡山派的小子剑术不凡。”
“玉女十九剑本是华山女弟子学的招法,他走这套剑路能赢我成师弟,若是用自家衡山剑法,恐怕会更加难缠。”
丛不弃不太服气,“师兄,成师兄也只是输了一招。”
“且最开始比剑,他并没有以最精华的四剑攻杀要害,这才给了那小子反应时间。后来招法重复,再攻要害,那便威力大减。”
当着嵩山与泰山派的面,丛不弃不愿承认剑宗高手不及一个少年。
更不愿承认输在剑宗的招法下。
他虽在辩解,但这番话也没说错。
再厉害的剑招,一旦被对手熟悉,知根知底,那就休想发挥剑招该有的威力。
陆柏道:“这小子狡诈得很,起先一直隐藏实力。”
“我们也没料想到他有这份天赋,不至弱冠,竟有与我等一较高下的能力。”
乐厚给了泰山派玉子辈二人一个提醒:“他与天门道长交好,两位前辈在泰山被人盯梢,与他脱不了干系。”
天风道长站在玉音子身旁,面色冷厉:“我泰山派的事他也敢插手,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