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言下之意,只有古人做的诗词才能叫古诗。
&esp;&esp;“是我做的,你认为我不如古人?”叶真笑吟吟的问。
&esp;&esp;车瑶装立刻服气了,赶紧笑道:
&esp;&esp;“爷的大才堪称古往今来第一人,叫古诗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esp;&esp;叶真满意地点头,又问:“那你觉得,我做的古诗好不好?”
&esp;&esp;车瑶装细一琢磨,顿时花容失色,惊得险些站起来,连忙道:
&esp;&esp;“爷,前半句非常好,但后半句不通啊。”
&esp;&esp;“菊花为什么不通啊?”叶真笑吟吟地问。
&esp;&esp;“爷,萧者,就像伟岸男子,根深叶茂,硕果累累,巍然耸立,傲眺苍穹;可配上菊花泛黄,那就像配上一个年华老去的妇人,恰似穿西服戴前进帽,根本不搭调啊。奴建议爷换成‘桃花潭水深千尺’,怎么样?”
&esp;&esp;叶真目瞪口呆:“卧槽。他乡有人吹萧,桃花潭水深千尺?你告诉我你小学老师是谁?”
&esp;&esp;“不不不,奴再修饰一下,他乡有人吹萧,吹起桃花潭水三尺浪,这就通了。”
&esp;&esp;叶真哈哈大笑,车瑶得意洋洋。
&esp;&esp;“为什么箫愿意付出,而菊花不肯呢?”
&esp;&esp;“爷,因为菊花不是为自己而活,它还带着小雏菊,如果就此残了,雏菊无人照顾,岂不可怜?”
&esp;&esp;“好吧,你赢了。”
&esp;&esp;“谢谢爷,奴愿吹萧赎罪。”
&esp;&esp;“不,惩罚改成打屁股了。”
&esp;&esp;“啊?”车瑶装一怔之后,随即柔顺趴下:“爷请动手吧。”
&esp;&esp;啪啪啪。
&esp;&esp;清脆响亮,余音绕梁。
&esp;&esp;车瑶装伏在枕头上,立刻呜呜的哭了。
&esp;&esp;叶真诧异给她盖好被子,搂过来柔声问:“你这么怕疼啊?”
&esp;&esp;车瑶装摇了摇头,哽咽地说:“爷别想太多,女人都是动物,没有理性的,我不疼,就是想让爷疼。以后奴再犯了错,爷尽管责罚,女人是需要哭的,哭完爷再疼一下就好了,这才是夫妻。”
&esp;&esp;叶真已经石化。
&esp;&esp;车瑶装却满面柔情,幸福到让人心醉,轻声道:“爷,奴可以为你吹萧吗?”
&esp;&esp;叶真茫然问:“你会吗?”
&esp;&esp;“会。”车瑶装严肃认真,然后起身。
&esp;&esp;她走下床来,从衣柜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轻轻拂去那灰尘,轻轻一叹。
&esp;&esp;然后,缓缓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根尺八箫。
&esp;&esp;她慢慢的转身,没有再上床,而是就这么深情地看着爱人,把尺八箫的一头放在唇边。
&esp;&esp;幽幽呜咽的箫声响起。
&esp;&esp;屋中好似凭空多了一缕逝去的时光,穿越岁月而回,带着冬夜的清凉,划过涓涓的泪痕,把那串起的往事,如浮云一般在两人心头回荡,带着如泣如诉的惆怅。
&esp;&esp;恨不相逢未嫁时。
&esp;&esp;这遗憾是如此的清晰,那最美好的青春没留给最爱的人。
&esp;&esp;叶真听得沉迷良久,心中无声一叹。
&esp;&esp;他乡有人吹萧,他乡菊花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