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告诉她:“始平是个好地方,富饶又紧邻长安,咱大秦的那些开国元勋们几乎都把此地视作养老之所,连同他们的亲戚友人,也都多居住于此。姑臧侯也不例外啊。”
“啊?难怪先生来此会被那吏们围捕了。开国元勋的话,一般人谁敢动哇!”
白小涟听了直皱眉头:“阿兄哇,你居然一开始就把这么难啃的烂骨头丢给先生,真会难为他哇!”
“不是我要为难他。”
苻坚摇摇头回答说:“是景略主动开口找我要的。他说他要做出一番功绩来给人们看看,他不是因为我的赏识才身居要位的,而是因为他自己的本事。也好,始平这块硬骨头,一直让我很头疼,如果此番景略真的帮我啃下这块骨头,倒也是件好事。”
“先生还真是个硬脾气啊。”
白小涟用筷子漫不经心地搅动着碗里的羊肉汤子,碧绿的香菜叶和葱花在羊杂碎间来回转动着,朵朵圆圆的金色油花漂浮在羊肉汤上,扑鼻的香气热气腾腾。
只听得周围三三两两的食客们也在有一搭没一搭地
闲谈着。
离他们最近的邻座是两个男人,一老一少,也是一人一碗羊杂碎,对坐在矮矮的方桌前。
“……哎,你说,我们县令大人这么难得的一个好官,怎么也被抓起来了呢?难道那个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樊剥皮不该杀吗?他杀死樊剥皮,这本是为民除害呀,为什么官府里反而把县令老爷给抓了起来呢!”
那个少的是个青年,他愤愤不平地似乎在说一件很冤枉的事情。
“嘘,小声点。这个始平县,做主的都是那些在长安当过官的老爷们,一个小小的县令又算的了什么,他居然敢砍了樊大老爷,这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嘛。”
那个老的须发皆白,一副小心的模样先是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他们,方往前伸了脖子对那年轻的说:“你知道吗?这被他砍死的樊老爷,他的兄弟就是当朝姑臧侯,这不,他前天砍了樊老爷,第二天就被人逮捕下狱了。在这些老爷们眼里,小小一个县令根本就像他们手中的蚂蚁一样嘛。”
苻坚在一旁听了,剑眉微微一皱,侧过眼去看那对老少,心里不知在琢磨什么,却并不急于上前询问。
白小涟在一旁也听出了他们说的县令是哪个,正要起身上前去问,却突然听得,店门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只听得一个男的吆喝着嚷嚷道:“这两匹马一黄一白,就是刚才那对男女歹人的没有错!看来,他们就在这里面!”
于是就看见一群青衣服的男子杀气腾腾地闯进来,前面几个穿着和刚才被苻坚打趴下的那群恶少的随从一种装束,后面跟着官差模样的人,一个个都凶神恶煞,手握绳索,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白小涟抬眼望去,只见其中最前面领头的那个男人,鼻青脸肿,大概,就是刚才被苻坚揍了一顿的吧。
“他们在那里!”
这伙人东张西望后,一下子就发现了坐在窗户边桌前的白小涟和苻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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