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管了,反正他都走了,那就让他从此讨厌我去吧!
最后,她趴在榻上失落地想。
女人总是有一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她不喜欢一个人却又知道那个人喜欢她时,虽然她不会选择接受那个人,但是也不希望他从此讨厌自己,仿佛那份对她的喜欢,是天经地义的,或者那份对她的喜欢,是她的一比财富,所以很不想失去一样。
这一点,白小涟也不例外,她既不希望慕容垂真的追求自己,却又不想慕容垂从此不再喜欢自己。
抱着这个矛盾而又复杂的想法,最后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个月后的某天早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窗外枝头上的百灵鸟清脆的啼叫声早早地唤醒了白小涟。
“国师,陛下差人来说,今个儿要去校场观看诸位将军们比试武艺,若是国师也有意去看,只管一起随陛下前往。”
伺候她更衣的宫女告诉她说。
“哦?比武是吗?”
白小涟自然不会错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于是她赶紧下床换了身淡蓝色的襦裙,用白玉兰坠金步摇绾了一个简单的如意髻,胡乱吃了点点心,就去找苻坚去了。
“哈,小白哇,朕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在温室殿里,苻坚头戴金冠,身穿红锦罗袍;看起来早已准备停当。
一见到她来,就哈哈哈大笑,示意她跟着一起往外走:“来的正是时候,朕这就要启程了。来吧,随我一起去看看朕的那些将军们,这几天闲来无事,只怕要把他们闷坏咯。”
“陛下,为什么将军们要比武呀?”
白小涟跟着他坐上步辇,问道:“难道这是什么考核吗?”
“这倒不是,只是朕闲来无事,一时兴起,想与诸位将军同乐而已,胜者可以得到奖励,败者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无非是给他们一个互相切磋的机会罢了。”
苻坚乐呵呵地告诉她:“最近长安城在景略先生的治理下太平清宁,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所以和朕的将军们
一起找些乐子。”
“啊,陛下,先生真是你的贤内助哇!”
白小涟听了忍不住赞叹道,苻坚错愕地看了她一眼,疑惑地重复了一句:“贤内助?”
“啊,我说错了,是贤相,贤相。”
白小涟自知失言,赶紧改口说。
苻坚也没做他想,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她聊着,最后就来到了校场。
只见那校场上,一眼望去,黑压压的整齐地排列着数不清的将士,都是顶盔冠甲的手握银晃晃的长枪站立在宽广平坦的沙场上。
高高的旗杆上,挂着大秦国的龙旗,在风中猎猎招展,仿佛一条流动在半空中的黑色小溪。
“臣等拜见陛下!”
一下了步辇,只见几个银盔银甲的将官迎了上来,对苻坚弯腰作辑道。
因为他们都穿着沉重的盔甲,所以不必跪拜。
白小涟看看这些将领,却发现还真是不怎么认得,有些眼熟却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眼熟。
苻坚对这些将领颔首示意,然后带着白小涟就走到了那校场最前面的高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