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对卧式车床了解不够多,因此无从下手。
“马师傅,咱们先把这台机床拆了,你抽烟。”
放在后世,干活抽烟属于绝对的违规行为。
轻则被记大过,重则直接扫地出门。
而现在。
干活抽烟既是一种解压方式,更是一种习惯。
陈海峰每次出门都总会揣着几包烟,自己不抽,当成敲门砖和见面礼。
见陈海峰递来的是一包四毛五的牡丹香烟,马师傅连忙推让。
“这烟太贵重了,你还是自己留着抽吧,我抽经济牌就行了。”
“马师傅,烟是别人送我的,我不会抽烟,留在身上也没什么用,你拿着,过两天我再给你整两包好烟。”
陈海峰将烟打开,取出一根递给马师傅,又将剩下的烟放进马师傅的工装口袋。
“这怎么好意思呢。”
马师傅嘴上拒绝,还是伸手接过陈海峰的烟放在嘴里。
拿出火柴把烟点燃。
一口下去,马师傅感觉神清气爽。
好烟就是不一样,一点儿都不辣喉咙。
在陈海峰的指挥下,马师傅对一台问题机床进行拆卸。
机床螺丝已经被铁锈完全锈蚀。
马师傅完全使用蛮力将螺丝拧下。
修理机床,陈海峰用不了多长时间。
昨晚拧螺丝,差点把手拧断。
这也是为什么。
陈海峰会拜托丁跃进,请一名技术丰富的老师傅帮忙打下手。
马师傅既是钳工,两手跟铁钳一般有力。
陈海峰使出吃奶力气,都很难拧动的锈蚀螺丝,马师傅分分钟便全部拆卸完。
“马师傅,您是真厉害。”
陈海峰竖起大拇指,弯腰进一步拆卸机床。
马师傅再次点燃一根烟,颇为得意道:“现在已经好了不少,我刚进厂那会,要啥啥没有,全靠着一膀子力气维修机械。”
“马师傅,海峰,我给你们送饭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间大门被人打开。
拿着两个铝制饭盒的丁跃进从外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