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您曾经让我相信您仅仅是个修道士。其实,您一定比教皇本人还机智十倍;伙计,我这么说没有看轻您的意思,因为今天的教皇,您想必也同意,是个善于揭穿阴谋的人。
“您真的是这么说就这么想的?”博罗梅问。
“见鬼!难道我,我说过谎不成?”
“好,咱们握手吧。”
他伸手给希科。
“啊!您在修道院对我很粗暴,队长修士兄弟,”希科说。
“我把您当作市民了,我的师傅,您也知道市民们给我们这些军人带来的麻烦。”
“可也是,”希科笑着说,“就像修士们一样,可是您还用陷阱捉过我。”
“一点不错,因为您在乔装改扮后面也设了一个陷阱。像您这么一位勇敢的队长,没有重大的原因,决不会用胸甲去换修士头巾的。”
“对一位军人,”博罗梅说,“我是没有秘密的。嗯,是的,我在雅各宾修道院里有某些个人的利益;可是您呢?”
“我也一样,”希科说,“不过,声音轻点!”
“让咱们稍微谈谈这一切,怎么样?”
“凭良心说,我太想谈啦!”
“您爱好酒?”
“爱,只要是好酒。”
“嗯,我认识一家小酒店,照我看,全巴黎没有一家能和它相比。”
“我也认识一家,”希科说,“您那家叫什么名字?
“丰收角。”
“啊!啊!”希科打了个哆嗦说。
“嗯,怎么回事?”
“没什么。”
“您对这家小酒店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吗?”
“不,正相反。”
“您认识这家酒店?”
“没有的事,这名字我觉得挺新奇的。”
“咱们一块儿去那儿怎么样,伙计?”
“当然可以!马上走?”
“那就走吧。”
“在哪儿?”
“布代尔城门旁边。店主人是个品酒老手,完全品得出一个像您这样的人的上腭跟一个口渴的过路人的喉咙之间的差别。”
“这就是说咱们在那儿可以放心谈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