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顺势起身收了蛛丝水镜,含笑道:“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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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较慢,但本文不会坑的。
☆、致歉
安茗绶砸完保荣堂的第三天,许仙亲自抱了账册簿记来到小院与白素素报损并致歉。
白素素将许仙迎进书房;分宾主坐下。陈青照例坐在一旁;举着一本书册听二人会账。
那许仙报完损失合上账册;道:“好在贵重药材皆不在前厅;因此损失并不巨大。另外;除当日踩烂的药材外;另有一尊铜秤台被摔坏;其他便没有什么折损了。”说着一停;换上一副歉然的表情;道:“此次损失皆因我而起;便算在我名下,待到年末结清红利时坐扣就是。”
“也好。”白素素颔首。她虽是为报恩了缘而来,却也无意处处纵容许仙,让他养成敷衍塞责的性子。该他担的,她也不愿全揽在自己身上。
白素素见许仙不再言语,想了想,说道:“当日我已嘱咐过田掌柜,不论何人问起此事都不要予以答复,望许公子同样遵行。”
许仙正有两分走神,此时闻言一愣,脱口道:“这是为何?”
白素素道:“安茗绶为许公子舅兄,而此事说到底也是因家事而起,不论解释与否对许公子、安二公子,乃至对保荣堂和荣安堂都无益处,不如便绝口不提。只要知情者不说,旁人过段时间也就淡忘了。”
许仙回过味来,忙应道:“白公子说得是,只是……”他略一迟疑,问道:“保荣堂内尚还好说,但荣安堂那边……”
白素素微微敛眉,“不论谁提此事,只要保荣堂内无人应答便是。事关两家药堂声誉,荣安堂那边大致也不会再提此事。”
许仙点了点头,迟疑片刻,愧疚道:“前日之事,都是因我……那安茗畴才去药堂内乱砸。若非我……也不会惹得二舅兄生气。我当日不在这边,连累白公子代我受过,我实在是……实在是……”
“无事。”白素素想了想,又道:“此事我虽已叮嘱田掌柜不要对外分辩,但还望许公子再对店内之人提点一番。毕竟上次在下是以友人身份出面平息,不如许公子说出来更能让店内的掌柜并伙计们听了入心。”
许仙忙点头应是。
白素素继续道:“药堂的账册簿籍,我想留下看一看。”见许仙神色疑惑,一笑,解释道:“前几日在下家乡友人来访。他是做药材营生的,家中又在官府中说得上话,因此贩运药材的税负程费要比别家略低些。我想留下账册看上一看,若是值得,或可从他处购药。”
许仙释然,“既是如此,白公子将账册留下便是。”
白素素点头一笑。
那许仙饮了一口茶水,望着手中的青瓷茶盏神情怅然地出神片刻,忽然转向白素素问道:“白公子到临安已经一年有余,保荣堂如今也已步入正轨,为何却还不将家眷接来团圆?”
白素素看他一眼,想了想,答道:“内子体虚身弱,不适旅途劳顿,且在下族中又有长辈代为关照,不急于这一时。”
许仙张了张嘴,神色忽有几分黯然,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陈青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翻着游记,听那许仙问话抬头瞟他一眼,略想了想,笑道:“许大夫,许夫人身体可好些了?”
许仙一怔,旋即道:“已经好些了,只是还有些虚弱,她……”
“许大夫既要照顾许夫人身体,又要费心我白兄家人团圆,真是辛苦了。”陈青不待他说完,便勾起唇角微微笑道。
许仙一愣,张口无语。他看了看陈青,又看了看白素素,解释道:“我是想起内子……”话未说完,忽然一顿,脸上带了几分失落。又向白素素道了几回歉,便心事重重地起身作辞去了。
白素素将许仙送至院门处,看着他走远。
许仙今年已经二十有二。此时的男子虽盛行晚婚,但二十二岁才成亲也已是极晚的了。而婚后他与安菲桃的第一胎便因他而落,他心里失落懊悔自然是难免的。
她目视许仙渐行渐远,转回身正对上陈青一双含情的眼睛,她不由向他一笑,继而垂下眼帘从他身侧走过,进了书房。
三日前,他们在水镜前分开交握的双手。之后,她与他都没有再提起那日的事,也没有因此变得更加亲密。
白素素虽对他有情,但心中总有挥之不去的顾虑。陈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