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不敢放肆,只能违背纪玉君的意思。
老夫人双唇紧闭,一句话也没讲,没有赞同任意一方,也没有否认叶锦苏的话。
叶锦苏缓缓蹲下,看着丫鬟:“红玉。”
“我真心问你,你当真觉得为这样的主子背黑锅值得吗?她甚至连你的死活也不顾。”
声音小到只有两人能听清。
远远看着的纪玉君拉不下来脸,又听不清两人到底在说什么,急不可耐。
泪水汩汩,红玉的眼前模糊不清。
“叶公子……我说,我都说。”
绝望的红玉已鼻青脸肿,连站直身子都做不到,她虚弱地对叶锦苏道出实情。
纪玉君暗地里命她设法把谢延明藏起来。
一心想让秦昭芸难堪,意图便是让老夫人看到三夫人的无能,好拿回权力。
可秦昭芸对谢延明上心,出个门都让丫鬟看着。
她硬着头皮想了个法子。
府上有粗使倒痰盂和夜壶的小厮能直接进出各房,便让那小厮偷偷给谢延明的吃食里下东西。
顺道给房里点了安神香,等到丫鬟犯困睡着,谢延明吃糖昏睡。
小厮带洗干净装污秽的木桶,偷偷把孩子放进桶里带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
一听老夫人下令找人。
纪玉君为争功,赶紧问得了谢延明的下落,找人安置在枯井。
“大夫人不知奴婢……”
“偷拿了安神散,是奴婢为自保斗胆留下的把柄。”红玉附在叶锦苏耳边轻声道。
果然是她!
叶锦苏迎着纪玉君不服输但生出了怯懦的眼神,直奔老夫人将实情一五一十告知。
红玉的话能解释全部的事,很难不信服。
“我知道了。”
老夫人的面色一沉,清了清嗓子,收起内心里的波动,冷冷看向纪玉君。
“母亲?”纪玉君惶恐。
“即日起,我以侯府老夫人诰命之身,收回纪玉君的主母之权,全府上下交由三夫人秦昭芸暂管!”
“为何?”
错愕惊恐已跃出眼眸,纪玉君总算是失了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