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清走神了,满脑子都是樊莱。
他又满世界的找她,可进乡宁和两边的琴房全都关门,中央华府的房子跟死宅一样。
微信和电话倒是还保留,但从来不会有回应。
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他想找她,根本无从下手。
她不是南州人。
一颗飘零的草,才刚买了房子准备生根,就连茎拔起。
是她能狠心决绝做出来的事。
南州对她而言,的确没有什么可眷恋的。
令他痛心不能自抑的,是他首先被她划分到可以随时割舍的范围。
纪景清点了根烟,当着面吞云吐雾,屈腿坐在高脚椅上。
与黑暗背景融为一体的消沉压抑。
“听BYEOND吗?”
仿佛已经进入面试环节。
“最喜欢哪首歌?”
周强等着看笑话。
世界上谁都跟风听过BEYOND,来来回回只会哼一首《海阔天空》的高潮。
女孩伸手指了指墙上有力凌乱的喷漆,就开始唱。
“独坐在路边街角冷风吹醒,默默地伴着我的孤影。只想将吉他紧抱诉出辛酸,就在这刻想起往事。心中一股冲劲勇闯,抛开那现实没有顾虑,仿佛身边拥有一切,看似与别人筑起隔膜……”
“几许将烈酒斟满那空杯中,借着那酒洗去悲伤,旧日的知心好友何日再会,但愿共聚互诉往事……”
几个大男人,竟然在一个软绵女声吟唱鼓点中热泪盈眶。
纪景清在回望轻狂热血的同时,焚烧那些偏执顽固的念头。
为了与不和怨侣的父母对抗,他毅然选择他们两人共同厌恶的IT,孤注一掷地走到底。
尘封却依旧鲜活的少年梦,死了又活过来。
这些,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但他只是带她去过一次楼顶,看过一次录像;为她弹唱过一次,为她开这个琴房。
她就全部都懂。
即使她没说过她懂,可他懂她懂。
他起身,脚步甚至有些趔趄,但身形如山,走入冰蓝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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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写一点狗男人找不到人然后发疯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