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光霁只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寒声道:“滚。”
他知道,乔光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决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但乔光曜仿佛看不懂他这个鄙夷的神情,只继续自顾自道:
“你猜我上个月上哪儿玩去了?”
乔光霁没有理会,但乔光曜似乎并不在意,继续笑嘻嘻地说:“我去了一个很古老、很神秘,甚至有些邪门儿的地方。你知道有多邪门儿么?他们甚至能让人失去某一段记忆,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儿。”
“休想!我不会忘记他!”
乔光霁猛地抬起头来,就连语气都变得凶戾无比!他知道乔光曜要干什么,甚至这很可能会是老爷子、乃至他父母的意思!
他们想要他忘记简云兮,忘掉这段年轻且纯粹的感情!
可他怎么能够忘记?就算等简云兮醒来,明确告诉他,他们只能分开,他们会有各自的生活,他也不愿意忘记这段感情!
这是他人生之中最为美好纯澈的回忆,他怎么能忘记?怎么可以忘记?
但这件事似乎由不得他做主。
乔光曜冷笑一声,走到祠堂牌位的后方,打开了一道隐秘小门。
像这样的老宅之中,一般都会有密道暗室之类神秘的地方,而这里,正是乔光霁从来没有见过的一条幽暗密道。
里面漆黑一片,甚至没有点灯。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随着铁门“吱呀”一声打开,飘散出来。
这锈蚀铁门开启的声音似乎是一道命令,守在祠堂外的保镖鱼贯而入,直接将乔光霁架着拖入那间密室。
他已经在祠堂跪了整整两天,就算是体格最为强悍的S级Alpha也经不住这么折腾,膝关节以下早已麻木。
老爷子的意思是,如果他同意和简云兮分手,自此不再相见,那么随便他今后如何。
但他坚决不愿,他非得等简云兮醒来,要简云兮亲自告诉他分手他才会死心。所以他就这么跪着,整整跪了两天,强硬地表明他的态度。
祠堂下方的密室很黑,空气也不流通。他就像是一个遭受刑罚的囚犯一般,被关在了里面。
他的手表和手机都被拿走了。在这个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更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话。
这里永远都是漆黑一片,看不见日升日落,时间仿佛凝滞。
即使他不必再跪着,却也不知该做什么。他试图做俯卧撑来打发时间,但哪怕累得睡了过去,醒来之后所面对的环境也仍然没有任何改善。
他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混蛋,休想如意!我不会遂你们的意的!我不会忘记云兮,也不会主动和他分手,永远不会!”
“别再想着用什么怀孕生子之类的说辞来恐吓我!我他妈都想明白了!什么乔氏少爷?什么明氏公子?全他妈是些锁住我的虚名!是牢笼!”
“放我出去!我要见简云兮!他为了救我差点没了命,你们知道什么叫差点没命么!他那么小的身躯,流出这么多血,你们知道他有多疼么!放我出去!我一定要找到凶手!”
“就算被他标记,给他生孩子又怎么样!老子愿意!他连命都可以给我,不过是要我给他生一个孩子,算得了什么!放老子出去!”
但是他骂不了多久。
这里连一口水都没有,骂不了几声,他的嗓子就哑了,忍不住咳嗽几声却愈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