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文王的四孙儿就是那件事的领头人,他哑口无言。
武安候又道,“我儿的手伤又作何解释?”
寇辛冷眼看过去,“臣也想问,武安候之子为何在太后病重之时,说太后时命无多。”
武安候面色巨变,“休得胡言!你这是污蔑!我儿根本没说过此话!”
一直作壁上观的皇帝终于动了怒,沉声道:“辛儿,确有此事?”
寇辛昨夜便说了,只要此事不惹到他的身上,他就不会搬出太后的名头,但要是自己找死,就休怪他不留情面。
寇辛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他蹙眉,一派委屈似的:“皇舅舅,若非如此,辛儿又怎会动手伤人?”他垂下头,“我本就心优皇祖母的病情,听到此话,一时冲动……”
寇辛认错,“皇舅舅罚辛儿可以,但您也得罚武安候之子。”
皇帝却道,“你何错之有啊?他们寻衅滋事在先,不敬太后在后,不止你没错,淮亲王还算受害者!”
皇帝大手一抬:“既然受了重伤,便全都在府中静养个一年半载再回太学,武安候,你也好生在家待着管管你的好儿子!”
老文王气急攻心,捂着胸口叫道:“陛下!”
皇帝挥了挥手,“此事到此为止。”
武安候跪倒在地,“陛下,臣冤枉啊!”
皇帝给陶然使了个眼色。
陶然连忙命人将武安候“请”了下去,其余人连同老文王即使不甘,但也知晓,此事牵扯到了太后,他们再深究下去,讨不到好的只会是自己,只能灰溜溜地出了去,顺便狠狠瞪了武安候几眼,怎么教的儿子?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
待人都退下后,寇辛用眼神询问着他皇舅舅,皇帝阖了阖眸。
寇辛便拉着燕京涵的腕骨,将人扶了起来,低声道,“别忘了你昨晚答应过我什么。”
他帮燕京涵这一回,只希望日后他们二人间的仇怨清算时,不再迁怒长公主府。
燕京涵被寇辛扶起身,他一夜未眠,额上同手心的伤口隐隐作痛,又跪了半个时辰,全身上下早已疲惫不堪,下一刻,似乎就能倒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上。
他看着寇辛,突然想,对方似乎天生就适合这种地方,他狼狈不堪,百口莫辩。
寇辛却如鱼得水,救他于水火。
那么的耀眼。
他莫名想起他同喻誉一同跪在仁寿宫时,刺目的阳光下,寇辛一身白衣,迎着光向他们奔来,衣诀随风翻飞,却看都未看他,径直扶起喻誉走远。
燕京涵想,
原来当时的喻誉是这种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玉玉:被偷家了,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