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出我了吗?小娘子~~”
男人笑得轻佻,嘟起嘴就要亲过去,花弄月瞪大眼,急忙使出吃奶的力气,硬把他的嘴推开。
有没有搞错?唐亮融是这样的人吗?不是的吧,虽然她跟他不怎么熟,纯粹因为两家是世交而决定结婚,但印象中的他相当斯文有礼,看不出骨子里竟然这么淫荡,还会当街调戏女人?!
“大胆!”
恼怒的咆哮声传来,轩辕彻长腿一抬,将调戏她的男人踹得老远,随即将她搂进怀里。
“你没事吧?”他瞅着她,瞧她脸色青白交错,再抬眼时,狭长黑眸顿时迸出肃杀之气。
“我……没事。”她艰涩地吞咽门水。
难道说,掉到古代的不只有她?
“你是谁?胆敢踹我!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爹是谁?!”被踹开的男人坐在地上撒野暴喝,引起街上路人侧目。
轩辕彻阴邪着脸。“说说来头吧。”最好将所有底细抖开,省得他不知要将尸体送往何处。
“你给我听清楚了!”男人醉眼瞪来,得意的说:“我爹是京兆河南太原诸县丞唐之录,我是他儿子唐天嗣!”
一长串的名号听得花弄月头晕眼花,官名,她不懂,但总算弄懂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人不是唐亮融,尽管他们都姓唐。
“说完了?”轩辕彻神色阴冷的撇唇。
“怕了吧!”
“小小下阶正八品的官,何惧有之?”他冷沉哼笑,掏出腰间令牌,交给在后头飙出一身冷汗的掌柜。“掌柜,拿我令牌到太原府府牧处,要他给我个交代,要不我上告朝廷,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是,小的立刻去办!”掌柜诚惶诚恐地接过镶金令牌。
轩辕彻搂着花弄月要上马车,却瞥见唐天嗣竟不死心地扑过来,抓住他的大腿。
“不准走!”
他凛目生威,毫不客气地将人一脚踹开,让他跌个四脚朝天,呜呼不休。
“走吧。”
“等等。”花弄月突地向前几步,想将系在唐天嗣腰间的玉佩看个仔细。
那马形玉佩好像是她生日那天,未婚夫唐亮融送的那块,而唐亮融和眼前这个男人竟有几分相似,难道说这冥冥之中,有着什么牵绊?
相似的玉佩、相似的男人,出现在不同时空,究竟想告诉她什么?
她攒紧眉深思着,脑门竟一阵抽痛,倏地,眼前一片黑暗。
“弄月?!”见她眼一闭,身子往后软倒,轩辕彻迅速将她纳入怀里,发现她已昏厥,立即将她打横抱起进马车。“快!到医馆!”
二十一世纪,台湾
站在穿衣镜前,花弄月极为满意地左转右转,将床上的马帽戴上,一头刚烫的小米鬈长发完整地塞入帽内,只有刘海潇洒地滑落饱满白皙的额。
身上黑白配色的马术服装,将她曼妙的身段勾勒得更加玲珑有致,秾纤合度。
“弄月,好了吗?”
外头响起母亲的嗓音,她飞快开门。“马到了吗?”
她是个大二的寻常女孩,父亲的公司在商场小有名气,她在学校也有些许名气,在家里是被捧在手心疼的,每个人都说她的命简直好到一个不行,几乎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没人有办法讨厌她。
当然,她也万分认同。
例如,今天是她的生日,父母知道她对马一向极有兴趣,尤其是马术,于是在今天,母亲送她一套崭新的马术服,而父亲则将她老早便看中的那匹马送给她。
那匹马,外貌如古代汗血马,颈间有一圈红色鬃毛,在马场看见它时,她就已经偷偷为它取名为红玉。
如今,她就要看到它了!
“不是,是亮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