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吗?”周景元问她。
“洗碗。”
“你怎么没问我?”
“问什么?”
“为什么是我发意乔的练习视频给你,不是他自己发?”周景元的声音很轻快,带着笑,能听出心情不错。
梁昳取了毛巾擦水槽四周,一边抹掉水渍,一边从善如流:“为什么?”
“编了个同事小孩想学竹笛的借口,骗意乔给我发视频。”
梁昳皱了皱眉头,不解:“这又是为什么?”
“梁老师——”对面的人头回明目张胆地揶揄她,“怎么突然变笨了?”
刚吃过饭,心里又藏着事,梁昳着实转不动脑子,她不想被人逗着绕圈子,略不耐道:“有话直说。”
周景元察觉她兴致不高,索性实话实说:“我只是找个由头,跟你说说话。”
空了两秒的样子,梁昳笑了笑:“小周总还有需要幌子打掩护的时候吗?”
听见她笑,周景元松了口气,嘴上一本正经地回答:“现在就需要。”
“这可不像你的作派。”梁昳轻快的语调。
原本以为周景元会就“作派”问题跟自己扯一篇闲话,却不料他突然问一句:“你感冒还没好吗?听见你吸了下鼻子。”
“啊?”梁昳还没跟上他的思路,反应过来,“嗯”一声。上一个靠声音听出她感冒的是冯美茹女士,周景元是除妈妈外的唯一一个。
“这几天坚持喝药了吗?”
“喝了。”梁昳老实作答,“好得差不多了,只有一点流鼻涕。”
“想念你……”周景元顿了顿,梁昳的心漏跳一拍,又声如擂鼓般猛烈跳动。始作俑者在那头笑了笑,接着说,“想念你精神满满地跟我对着干的时候。”
“你这是什么受虐体质?”梁昳揶揄他。
“也就你有这能耐了。”闲散少爷难得的认栽口气,朝她。
“小周总受委屈了。”梁昳笑,算是默认自己在面对他时的“跋扈”。
“委屈且不提了,补偿安排上吧。”现成的便宜,周景元不占白不占。
“要什么补偿?我听听。”梁昳倚在门边,陪他没正经地瞎说八道。
“我想要……”
“丽丽——”冯美茹洗澡出来,见梁昳不在卧室,寻到厨房来。见她在讲电话,连忙摆摆手,轻声说了句“没事”,转身走了。
显然,周景元也听到了声音,问梁昳:“有客人?”
“我妈来了。”梁昳搭好擦水的毛巾,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