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信手一挥,如同电影快进般展现了龙王轮回的简单过程。
“龙王拥有永恒的生命,几乎是不死之身,被杀后他们会陷入沉睡,但是终将会苏醒。你是苏醒后没有觉醒记忆的他。”路明非说。
老唐看着画面中的无穷无尽的战斗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低声道:“可是……我完全不记得……也是,我确实不应该记得。”
他缓缓蹲在地上,好像那些年坐在那个公寓的天台,“明明,那你现在是在审判我吗?”
在路明非展示的短暂记忆中,许多战斗里都有人类的身影,但通常是被屠杀的一方。
尤其是画面最后,大量穿着札甲的士兵冲入了诺顿的宫殿,却在一瞬间被诺顿杀死,但最终人类依旧将剑刺入了诺顿的胸膛。
这种毫无妥协残酷血腥的战斗告诉他,对于人类来说,龙王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些人类的瞳孔都是金色的,诺顿的瞳孔也是金色的。
那矫健的战斗身姿也帮助他梳理了记忆,让他想起与路明非的过往。
“审判你?”路明非也跟着老唐坐下,静静望着远处代表诺顿意识的金色巨龙,“你是人类啊,还是个……额,还算善良的家伙,我为啥要审判你?”
“你不是混血种中类似审判者的人吗?”老唐声音异常平静,甚至有些寂寥,“那些不守规矩的混血种都被你们抓起来了。我身为龙王,更不应该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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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你是龙王吗?”路明非答非所问。
“当然……不是啦!卧槽,谁他妈是龙王啊!”老唐激动得飙起了英语,“他是杀了很多人,可那时候,那时候也不是我啊!
“明明,你是知道我的,虽然我平时干一些猎人的活计,但都是一些墓葬啊凶宅啊什么的。
“我最多……最多算是盗墓,从来没杀过人啊,我还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真的有……
“算了,不说这个,我还给福利院捐过钱呢!天地良心啊,你们可以查我的账户,我是真的除了吃饭和房租,一分都没剩,全捐了!
“你也见过我那破二手车,我虽然也不算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应该人道毁灭的啊。
“明明,你说诺顿杀人和我老唐有什么关系?”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路明非点点头,脸上还带着几分赞赏,拍了拍自己好兄弟的肩膀,“安啦,所以我这不是来问你了吗?”
“问什么?”老唐一脸义正言辞,“大人,有什么事您尽管问,小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见他这副模样,路明非便将诺顿和他的协议简单说了一下。
老唐紧紧抓住路明非的手,郑重道:
“大人,这还有什么好问的,我完全支持您的做法!诺顿那厮坏事做尽,还请您将他正法,还小民清白啊,大人!”
路明非看着眼前急忙和诺顿切割的老唐愣住了,片刻后又哑然失笑。
“行行行,切割,严格地切割。”路明非点点头,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那关于康斯坦丁,你有何看法?
“你可以选择不接受他,我会遵循与诺顿的约定让他以凡人过完一生。
“你也可以选择接受他,甚至可以选他和你认识的方式,不过过去的不行,我不想改变你过去的记忆。”
闻言老唐沉默了。
在记忆中,康斯坦丁似乎智力有些问题,所以通常都没有参与战斗,他对康斯坦丁也没什么恶感。
只是让一个龙王来做自己的弟弟,真的可以吗?
“明明,你会洗去他以前的记忆吗?”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
“我同意,不过……你也要洗去我现在的记忆。”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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