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年轻轻的用自己的手覆住伊索尔德的手,待到许白年将手拿开,伊索尔德摊开手,多出来了一张小纸条。
[好好的唱完这场歌剧吧,克拉拉也答应了我们来看你的表演,小心你的哥哥,维也纳之星是你,但你也会是我心中永远的维也纳之星,不用去强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总会有人会去喜欢你,你比你想的更加优秀。
……为你解决了一点困难,但你要面对的总会更多,可以多与克拉拉接触,她的话语会是好的精神支柱]
可是先生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自己啊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呀,先生。
既然先生那么不配合那我也没办法了
伊索尔德笑了笑,看向窗外向后快速倒退的树,一道黑影迅速从伊索尔德的视线中掠过,朝着伊索尔德招了招手
伊索尔德微笑的转过头,看着这边这位低着头没有再多回应的先生
"可能确实是这样的吧,克拉拉确实是一名很好的医生呢"
虽然没有等到自己心仪的答案,但伊索尔德一路上也再没有闹出过什么风雨,安全到让许白年怀疑人生。
随着黑车缓缓停下,伊索尔德提着裙摆缓缓下车,裙子的边边角角沾染的染料已经褪去(毕竟不是真正的颜料),所有人都在等候着维也纳之星的到来,在那一刻,她又变回了那个纯洁而又神圣的女孩
"喂,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许多富商大甲突然离奇死亡,那胸口的刀伤可渗人了。″
"对呀对呀,今天来的人都少了好多,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抢到那么好的位置!″
″不是,不会是维也纳之星的狂热粉吧?"
"不可能那么凑巧,你这家伙一看就是想多了,小心惹祸上身。″
人群慢慢安静下来,伊索尔德才优雅的走过红布。
伊索尔德总是最夺目的存在,她的面庞或许美丽,但大多数来此的宾客都是为她的歌喉所着迷。
柔弱又兼具才华的金丝雀是她在维也纳立足的人设,也是她的保命符,只要她保持安静不闹事,谣言就会不攻自破,就算此言为真也会被虚假的言论所掩盖,所以她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慌张。
在伊索尔德进场后,大家才有序进入会场,不过却比刚才热闹了不少。
"你瞧瞧,人家对你的话都是坐怀不乱的,丢银了吧。″
"切,人家那么厉害家势那么大,我的话她压根就不用听好不好?你不要搞得好像对她怎么了一样,我也是拿钱买票的OK?″
"说的也对,谁在乎你?捡漏才买的票也没资格说什么了。″
"安静点行不,艺术是用心欣赏,又不是拿你的嘴!"
"哟哟哟~你也是欣赏上了艺术了,切″
人们在恐惧或看不清事件的真相时总是下意识模糊看似冷静又理智的人,这种人会给他们带来一种安全感,但这是否是只是他们看到的一种人设就不得而知了。
随着闪光灯打在伊索尔德身上,金丝雀的模样终于是被具象化,不论伊索尔德在台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闪光灯都始终伴随着伊索尔德。正如人们的目光,这个世界于她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唯有死亡方能解脱。
可她不能死。
她有了一个爱人,自她生下来就一直伴随着她,她的爱人名为"艺术"
不知从何时,爱人扭曲了她的意识,捆绑住她的四肢,爱人不再为她所爱,反倒成了她的枷锁,成为了她不能离开人间的理由。
直到又一个人的出现,他不比自己的爱人更加耀眼,却更加迷人,他为自己所掌控,不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会100%执行。
于是她将他拉入牢笼,决心让他也尝一尝逃不出牢笼的滋味,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坏,所以如果对方受不了了,她会放对方离开。
可他却没有逃走,反而尽力为她破除枷锁。
可真是令人心动呢
但枷锁是卸不完的,我的命运总归如此,先生,一只提线木偶是得不到幸福,在任务完成之前,我无法得到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