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无声地舔舐着大地。
方才还沉浸在劫后余生喜悦中的宅院,此刻却被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
冯南池的脚步虽轻,却仿佛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之上,每一下都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重。
他拉着石悦儿的手,漫不经心地穿过回廊,鼻尖却嗅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糊气息,他停下脚步,深邃的眼眸在黑夜中如同两盏幽冷的灯,扫视着周围。
远处的树影在风中摇曳,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鬼怪,在窃窃私语,嘲笑着他们的安逸。
空气中隐约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杂乱无章,却又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侵略性。
冯南池的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他能感觉到,心中的那丝不安,正在迅速扩大。
“冯大哥,怎么了?”石悦儿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紧紧地握住冯南池的手,想要从中汲取一丝力量。
冯南池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抬起头,看向远方,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破夜幕。
一群黑影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林边缘,他们手持刀剑,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为首之人,赫然是冯南池曾经的手下败将贞远——那个本该彻底消失的人。
“哈哈哈哈!冯南池,你以为你真的能过上安稳日子?”那人猖狂的声音划破夜空,带着刺耳的嘲讽,“你以为躲在这里就能安然无恙?痴人说梦!”
冯南池的眼中,怒火在瞬间点燃,他的手缓缓地握成了拳头,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你们竟然还敢回来?”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仿佛是从九幽地狱里传来的判决。
“回来?当然要回来!老子要让你们知道,这世上,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那人狞笑着,他身边的人也跟着发出阵阵怪笑,如同群魔乱舞,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而充满火药味。
冯南池冷笑一声,一股凛冽的杀意从他身上迸发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再试试看,这次谁会成为手下败将!”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住贞远,眼底翻涌的怒火,似乎能将这寒冷的夜色都燃烧殆尽。
石悦儿感受到冯南池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怒意,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而冯南池却只是反手将她护在身后。
“动手!”贞远阴冷的话语落下,他身后的黑影瞬间动了起来,如同挣脱牢笼的野兽,向冯南池的宅院猛扑而来。
冯南池却只是微微侧了侧头,对身后的石悦儿说了句:“小心。”便率先迎了上去,他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凌厉的轨迹。
夜色如墨,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无声地舔舐着大地。
冯南池和石悦儿站在回廊之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无比寂静,只有远处树影在风中摇曳的声音,像是在低语,又像是在警告。
冯南池的脚下,地面冰冷而坚硬,仿佛这寒夜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越来越浓,那是一种令人不安的预兆。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双眼如同两盏幽冷的灯,捕捉着每一处细微的动静。
“南池哥哥,怎么办?”石悦儿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脆弱,她紧紧地握住冯南池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冯南池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抬起头,看向远方。
他的目光穿透夜幕,看到了那一群黑影在树林边缘悄然汇聚,如同黑夜中的鬼魅,带着不可言喻的威胁。
贞远的笑声如同利刃,刺破夜空,带着刺耳的嘲讽:“你以为躲在这里就能安然无恙?痴人说梦!”
冯南池的怒火在瞬间点燃,他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他的怒意凝固,变得沉重而压抑。
“动手!”贞远的命令如同诅咒,瞬间落下。
黑影们如同挣脱牢笼的野兽,向冯南池的宅院猛扑而来。
火光在夜空中骤然亮起,火焰舔舐着四周的房屋,木结构被迅速吞噬,发出“噼啪”声,伴随着木材断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冯南池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愤怒,他眼看着自己辛苦建立的家园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心灵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锋狠狠割裂。
“石悦儿,退后!”冯南池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抽出腰间的长剑,手中紧握,剑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敌阵,剑光如龙,在黑夜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
几个敌人在他的剑下瞬间倒地,鲜血溅在雪地上,形成了一幅恐怖的画面。
敌人的恐惧和慌乱在瞬间蔓延,冯南池的荣耀感在心中升起,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敢来??”冯南池的声音如同寒冰,透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