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清楚的是,她位于下游,必须抓紧时间和鸦青他们汇合。
至于容修……
她轻轻咬了咬唇瓣,心中越发没底。
容修……你现在还好吗?你到底在哪里啊?
云意是有点难过的。
在外人面前,她看起来很坚强,那是因为她必须那么做,可实际上内心的脆弱与无助,只有自己知道。
她也会迷茫,会害怕,会孤单寂寞,会不知所措。
云意没出息的掉了眼泪,下意识的害怕人看见,赶紧拿手在脸上胡乱的抹,等擦完才发现,这里没有别人。
得振作起来。
越是难熬的时候,越要坚强。
她给自己打气,随后扶着双腿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土,她开始找路。
一般来说,河流沿岸都有人家,正是应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老话,因此只要顺着往内陆多走走,说不定还能找到人家。
打定主意后,她便顶着炎炎烈日,开始行动起来。
很快她的猜测就被应验了。
大概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首先入目一座破旧的茅草屋,那茅草屋孤零零的立在平地上,想不注意都很难。
云意看到了希望,撒腿跑了过去。
她累得气喘吁吁,到跟前才发现,房屋门是上锁了的,而门锁常年日晒雨淋,生锈的很厉害。
“有人吗?”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户人家,她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转而来到窗户口,探头往里面问道。
“……”
无人应答。
只有几张破纸糊着的窗户,因为她不小心碰到了,就连破纸都飘了下来,只剩下可怜巴巴的木棍。
云意嘴角抽了抽,做贼心虚的先溜为敬。
正当她走远几步后,忽然又停了下来,如果没看错的话,她刚才在窗口往里探头,似乎看到了那张小破床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当时只以为是眼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不管如何,她都要回去弄个明白仔细。
云意舔了舔干燥破皮的唇,再度来到窗户口,她这次目的明确,目光定定的锁在小破床上。
灰扑扑的被子下面,好像压着一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看不真切,她仔细打量,
在被子未曾完全覆盖的一角,看到块被泥泞打湿的白布。
此刻虽然颜色变了,依稀能够判断出布料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