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这里居然有一个熟人。”伊凡哼哧一声,示意卫兵将门打开。
卫兵很快做好了准备工作,拿出钥匙叮当一声插入锁孔。
伊凡和小亨利面对面了,不过他并不觉得这个犯人会伤害自己的,即便不堪对方的长相,小亨利的身体都算得上瘦弱。
就算是道林家族的老管家西蒙斯,站在这里只怕也能轻松胜过这个小年轻。
“先生。”
卫兵试图规劝伊凡,却被他下令暂时离开这里。
观察不
出颜色的草根被扯稀碎,三三两两的包围在年轻人的身边,破旧的衣服上下看不到任何和其年岁相关的东西,他后腰弯曲着,脸上淤青明显,想来在这段时间吃过了不少的苦头。
青年脸上鼻子挺拔,面颊却苦涩深陷。他嘴唇干涩无比,眼神里面没有一点的光彩。
绝望、稚嫩、老实。
这是伊凡从对方脸上看出来的三样品质,这让他非常满意。
因为只有深处于绝望之中,才能到对伸手帮扶之人产生真心的感谢,而这其中恩情往往是家族服务式忠诚诞生的基础。
封建式的效忠,是人心捏造出来的规矩,往往具有很高的道德标准。
伊凡笑了笑,他知道这个青年被罗伯斯庇尔男爵栽赃陷害,说他是下毒毒害秘书长大人的凶手。
实际上应该是对方私下里派人策划的阴谋,好方便自己计划成功后找一个替罪羔羊。
罗伯斯庇尔男爵计划得很充分,充分到没有人意识到其中的问题。
反对秘书长的贵族有很多,但是真正干下手却不多,因为巴姆城的宫廷在人们心中,具有很高的权威。而且商税的问题涉及不到宗教,掌握思想的传教士并不会对此有意见。
如果要是真的被他成功了,宫廷只能吃个哑巴亏。
或许红衣主教会怀疑卢兹匹特堡的本地势力,但无论如何都是他们一起抗下了对抗国王的苦果。
伊凡不知道罗伯斯庇尔男爵后续计划,想来应该是借由秘书长的死亡恐吓其他贵族联合起来。
一个城市开始势浩大的反对,其他城市说不定也会加入。
到时候宫廷即便可以压制下去,地方贵族却能已经获得一定的妥协。
这妥协也许对卢兹匹特堡的本地贵族的有用,但是却以海洋贸易和站在红衣主教队伍中的道林家族不利。
伊凡揉了揉鼻子,监狱浑浊的空气让他不太舒服。
按照道理来说,马萨林阁下的病已经被自己治好了,而且众人包括幕后主使罗伯斯庇尔男爵也被错误引导认为马萨林从来没有中毒,所以小亨利应该只是杀人未遂。
这种罪名一般都是监禁二十年。
问题是他“谋害”的对象是一个马萨林——宫廷里红衣主教马扎然的弟弟,这就是使得犯人罪加一等,当地的法官根据第一等级特权法判处谋害权贵之人绞刑是合情理的。
伊凡心中有了主意,便直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