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两探手帮司马问天盖了盖被子,而后帮其脱去没有甩掉的布鞋,坐在床铺一边道:“没睡就别装了!”
司马问天一把坐起来道:“你这臭小子怎么知道我没睡?”
“都睡了这么久了再不醒我可要叫救护车了!”
“少扯淡,说说怎么发现的?”
“您这养成的反应能力可怕的很,我推门这么细微您都听出来了,就看见您这露在鞋子外面的脚拇指动了下,估计您是天生听到动静先动脚的人吧?”
“臭小子眼睛够贼的,说吧,找爷有啥事?”
“没啥事,就是想跟你聊聊”!
“两个大男人聊什么聊,把我酒拿来,我簌簌口!”司马问天指着地上那个麻袋道。
张六两起身弯腰从麻袋里掏出那瓶剩下的二锅头递给司马问天。
司马问天仰脖子酌了一小口,吱吱道:“带劲,说吧,要跟我聊什么?”
“认识一个叫黄八斤的人吗?”张六两丢出自己师父的名字。
“不认识,真名还是外号!”
“应该是真名!”
“哪有叫这个名字的人,不认识!”
“那是外号呢?”
“外号就更不认识了,能有叫这个外号的人?”
第七十七节 干净回来(加更12)
张六两心里道:“敢情师父到底是真名还是外号自己都不知道,也够悲哀的了!”
放弃了从师父身上寻找司马问天来路的张六两开口道:“你没有儿女?”
“无牵无挂,好生潇洒,散人一个,四海为家,要不是相中龙山这二字才不在你这破宿舍呆着!”
张六两从兜里掏出那把周大美女老板娘给的二手房钥匙道:“以后不住这里了,换地方,离这不远,条件要比这里好,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看你这脸色今个受挫了?”
张六两摇头道:“大半大半吧,前半程受挫,后半程被我挽救了回来!”
“受挫是好事,一直都风调雨顺哪里还能称得上人生二字,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平分秋色的尔虞我诈,只是比谁更奸诈而已,在正常人眼里这奸诈二字是贬义词,在非正常人眼里则是褒义词,张六两你觉得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司马问天问道。
张六两笑着道:在我看来它就是一个中性词,只是看待的人角度不同而已,褒贬这种东西还是人为的主观成份在作祟。“司马问天喝了一口酒道:”曾经有人跟你的回答一样,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什么命中注定?”张六两嗅出其中的所指。
“天机不可泄露!”司马问天甩起了大牌。
“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等到你真正有实力撼动那人再说也无妨,反正你今天的回答跟那人是如出一辙,这到是另我惊讶几分,老夫有生之年能遇到两个这等人也是心满意足了,此生足矣,哈哈!”
“懒得理你,要是睡足了就起来活动活动,这老胳膊老腿的不活动也生分不是?”
“老夫这身板在活他个几十年绰绰有余,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知道你这下午出去指定是在哪受了气,晚上是不是憋着一股劲呢?”
“这都能猜的出来,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瞧不起老夫?”
“没这意思,只是顺着你话说下来了,我走了,你要睡便睡,只要别给我惹事就成,你也看出来了,这老板娘并非等闲之辈,你要是惹怒了她估计我都会跟着遭殃,自个没事就去看看那套房子,我呢有时间就去陪你,自个要是觉得没意思就找韩忘川和六子聊天,这俩人骨子里也是善良的人,对老人没什么坏心思,自个明白就成!”
“去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只要有酒有菜饿不死我就行!”
张六两起身,没在继续跟司马问天聊天,对于他的非正常状态也算是已经习惯,老板娘那句话实际才是破除了张六两的初衷,一句高人都是多灾多难也正是这司马问天的写照。
回到前边饭馆,张六两没刻意去跟老板娘套近乎,这号让人一直猜不出下文的镇店之主心里究竟埋着多少秘密,无人得知。
外表给人印象始终是那种市侩小井市民的老板娘其实在张六两看来是大智慧的体现,一句韬光养晦如果是抬举了点,那么藏拙这个词语在合适不过了。
想到此处,张六两有些对能降服老板娘那个在外学习厨艺的汉子,正统龙山饭馆的老板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