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查一下那个小霍华德。”眼见有人要挖自家的墙角,托马斯。西摩只觉得有气憋在心里,刚想行动却被爱德华。西摩给按住:“你查什么?还嫌珍失宠得不够?”
被打醒的爱德华。西摩不确定诺福克公爵带来的女孩是否见过亨利八世,又是否被亨利八世暂留于宫中。
倘若这位霍华德女孩是亨利八世的新宠,那么在珍。西摩产子前,他们得避其锋芒,防止亨利八世翻脸无情。
毕竟珍。西摩的受宠程度可比不上当年的安妮。博林,而且其王后的身份也并未坐实。
爱德华。西摩很清楚,珍。西摩要想保住王后的地位,一靠肚子,二靠温顺。
倘若亨利八世真的动了扶持情妇上位的念头,那么西摩家也最好不要反抗,因为国王从不会出价两次。
只有顺从的人才会得到亨利八世的补偿。
一想到阿拉贡的凯瑟琳和安妮。博林的下场,爱德华。西摩决定找渐行渐远的托马斯。克伦威尔聊聊,看他们能否拉到威尔士亲王的支持,从而保住珍。西摩的后位。
然而西摩家的好运似乎也只停留在了1537年。
爱德华。西摩还没来得及跟威廉。都铎搭上线,便先等来了珍。西摩的分娩。
“只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见证王后的分娩。”因为珍。西摩的缘故,威廉。都铎不得不推迟了与爱尔兰商人,还有威尔士邻边贵族的会面,被亨利八世召回伦敦。
“我在这三年累死的马匹绝对比六岁前的总和还多。”威廉。都铎一下马车就被理查德。克伦威尔披上件薄斗篷。
入秋的天气已经渐凉,所以威尔士亲王的随从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防止主人感冒。
“王后是什么时候开始阵痛的?”威廉。都铎觉得随从们对待他的方式像是对待一个巨婴,但又不好苛责什么。
“昨天晚上。”理查德。克伦威尔回答道:“因为是头胎,所以要费些功夫。”
“但这也太久了。”威廉。都铎知道历史上的珍。西摩难产了两天才生下爱德华王子,准备在爱德华出生后,就将凯瑟琳。玛丽修道院的重建摆上章程,争取在威尔士普及生产知识,避免更多的妇女死于生产。
“医生说是难产,而国王陛下也有意剖腹取子,防止约克公爵死在王后的肚子里。”理查德。克伦威尔再次认识到了国王的冷酷。
即便珍。西摩和亨利八世之间并没有那么强烈的爱情,但好歹是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天的妻子。
亨利八世居然对她一点感情都不讲,这么快就要舍母取子。
“但愿医生没有按照国王陛下的吩咐去做。”威廉。都铎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在于与理查德。克伦威尔说话的功夫,便已到达了王后的寝室,但却没有发现亨利八世的身影。
“父亲呢?”威廉。都铎坐到最尊贵的位子上,扫了圈等候的人们,发现几位公爵和西摩兄弟都已经到场,所有人都露出大战之后的疲惫。
西摩兄弟的脸色微微一僵,任由托马斯。克伦威尔解释道:“国王陛下在小教堂里为约克公爵祈祷,医生已经在准备剖腹的工具,要是天亮前再不生下来,便只能采取强制干涉。”
说罢,托马斯。克伦威尔示意威廉。都铎看向一旁的桌子,只见上面摆满了麻醉用的草药。
“这是不到万不得已的举动。”威廉。都铎强压下心里的那丝忏悔之意,让西摩兄弟忍不住对威尔士亲王产生些好感。
“要是约克公爵卡在产|道里,那么剖腹只会一尸两命。”威廉。都铎看着侍女们端出一盆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