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掉进了蜜罐里,不由飘飘然起来,嘴巴笑得都合不上。
“白平,帮我倒杯水?”张笑语和其他三位姑娘聊得热火朝天,并没有发现白平的小心思,更不知道他已经深陷春梦的意境中。
喊了半天,白平一直都没有反应,张笑语当着这么多人面不便发作,只好偷偷地猛掐了一下白平的大腿。
“哎哟!”白平疼得蹦了起来,梦中的人和景瞬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方芳以为白平被烫着了,赶紧站起来询问:“烫着哪里了?”
陈家俊却不以为然,独自“哈哈哈”大笑起来。
不明真相的大家,莫名其妙地把目光都投向一脸坏笑的陈家俊。
“白平被烫着了,你还笑?”孙颖不解地问。
“他那里被烫着了,那是张笑语掐的。”陈家俊出卖了张笑语,张笑语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咋回事?”方梅也很好奇。
“让他倒水,他却睡着了,喊半天竟然没反应,我不得不采取暴力,掐了他一把,才把他弄醒。”张笑语一本正经地解释。
“哦,原来这样,没烫着就好。”方芳悬着的心放下了。
“这比烫着还疼。”白平嬉皮笑脸,极力掩盖自己的失态,暗暗庆幸没人发现他的精神出轨。
曾经老实巴交的白平,自从华西区调研回来,在男女之事上大胆了很多,脑子里种下多种型号的女人形象,乐此不疲,流连忘返。
尴尬的白平平静下来后,先把大家的杯子都续上水,最后才给张笑语倒满。
午餐继续中。
陈家俊偶然发现,不远处有双眼睛一直往他们这一桌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
当陈家俊和他对视的时候,他立刻低下头,佯装叨菜、喝酒。
如此反复几次,陈家俊大胆断定,此人应该是在监视他们或者是他们中的某一人。
他到底监视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目的是什么?
陈家俊的脑子快速翻腾。
他和公司的同事们在外与人无冤无仇,不可能被人监视。
难道此人在监视方芳?
如果陈家俊判断不错的话,他就可以继续猜测偷窥男子就是韩磊无疑。
男子为什么要监视方芳?难道是因为方芳马上就要结婚,他将失去和方芳保持长期的狐绥鸨合?
可怜的方芳为了保住保姆的工作和贪图韩磊额外施舍的钱财,她选择了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如今属于她的春天就要来了,韩磊却没有放走她、还她自由的打算。
方芳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仍然沉浸在谈天说地的快乐中。
陈家俊想帮她,但又不知道从何下手?躲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
解铃还得系铃人,只有他们能够做到坦诚相见,促膝长谈,权衡利弊,彼此放手,才可以做个了断,各奔前程。
陈家俊寄希望他们之间不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就行,毕竟方芳在大家的眼里是弱者,但放在道德层面来讨论,她也是搅屎棍,韩磊的老婆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剪不断理还乱,这种畸形的相处方式,就算是人性的真实组成部分,但绝不是相互爱慕的情感行为,甚至跟爱一点关系都没有。
类似的事情每天都在人类的世界里发生,只是站的角度不一样,看问题的结果就不尽相同,很难说孰对孰错。
不想了,想得头疼。
陈家俊摸摸头上的伤口,原来是麻药过劲了,跟想不想根本没有什么必然关系,该疼的,总会疼的,忍住吧!总会有好的那一天。
今天难得如此开心,两男四女,各有各的喜悦。
唯独方梅喜悦的背后是伤心,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喜忧参半”吧。
“下个月,我们的总机室就要取消了。”方梅怅然若失地向大家披露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啊!以后就不用拨分机号啦?”方芳惊叹。
“是的!用不上了。”方梅冷静地回答。
“这样也好,以前每个办公桌上都得放三部电话,一部是直拨长途电话、一部是内拨分机、第三部是传真机,小小的桌子都占满了。”孙颖深受其害,她和陈家俊的桌子面对面,陈家俊作为部门负责人,根本离不开这些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