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算了算自己的工资,用力点头:“我一定会努力升职的。”
这傻姑娘……祁琅摆摆手,梅尔顿时露出笑容,高兴地站在她身后。
莱斯看了看手腕上的光脑:“阿诺德教授之前说他也会来…”
莱斯话音未落,阿诺德就风风火火进来了。
随风摆动的长披风和主人一样雷厉风行,他边走过来边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就开始说:“跟你说不要开炮不要冲动,你当耳旁风,现在好了,被流放到…什么星?”
祁琅很惭愧,因为她也没记住,她谦虚地看向梅尔,梅尔一板一眼地回答:“柯西尼星,教授。”
“管它什么星,反正是一个鸟不拉屎还天天死人的地方。”
阿诺德冷笑指着她:“造作吧,你就作吧,皇帝亲口说了要么他死要么你亡不到阴阳不相见,你现在可算高兴了。”
“别说了,我也是很难过。”
祁琅默默垂泪:“我没想到父皇这么生气,居然到死才愿意原谅我,想到下次我再见到他英伟的容颜就是在他的殡葬大典,我的心就像被揪成一团,难受,别问,问就是难受。”
“那倒是不用。”
阿诺德淡淡说:“以皇帝陛下的年纪和你在战场上的生存率相比,谁比谁先走还不一定呢,我只希望至少将来你的骨灰能完整送回来,我一定给你做个能存放个千百年的超真空盒子保存着,也算是全了咱们这钱权交易一场。”
“…”祁琅:“告别结束,你可以滚了。”
阿诺德“哼”了一声,也拉开随身背包的拉链,里面都是精光闪闪的空间纽。
“这是我手头暂时生产出的所有的基因药,还有改良过后的部分军备物资,还有一部分现金和存在不记名账号里的钱,你上了船再慢慢清点,等你到了地方,想办法建立一条稳固的邮递通道给我,我会陆陆续续把剩下的其他物资都邮寄给你。”
祁琅眼睛唰就亮了,刚才还嫌弃的表情瞬间变了,苍蝇手搓着自己背包的袋子,看着阿诺德大老爷往自己的背包里倒粮,眼角发红两眼汪汪,感动地几近哽咽:“阿诺德,你可真是个好人。”
“…”梅尔莱斯:这话隐约有点耳熟。
阿诺德絮絮叨叨嘱咐着,祁琅只一眨不眨盯着背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敷衍地点头,等最后一枚空间戒指倒进去了,她探着脑袋美滋滋往里面看,恨不得每颗空间纽都数一遍。
阿诺德看她这见钱眼开的样子就生气:“我说得你都记得没有?”
“没有。”
祁琅倾情演绎什么叫翻脸不认人,脸色瞬间晴转多云,不耐烦摆手:“东西送完你们就可以走了,唧唧歪歪唧唧歪歪烦死个人~”
几人:“…”
说好的依依不舍,热泪盈眶,徘徊留恋,不忍分别呢?
阿诺德瞪大了眼睛,莱斯超委屈:“我什么都没说。”
“那也得走。”
祁琅理所当然说:“你们俩在这儿杵着把这空地都占了,一会儿还有人来送我站哪儿啊?赶快走给我腾地方。”
“蒂安公…阁下。”
说曹操曹操就到,祁琅刚说着第三拨送行的就来了,眼看着林将军那挺拔的身影,手上还拎着个袋子,祁琅顿时小心肝砰砰直跳。
“走走走。”
祁琅无情地推搡着已经被榨干剩余价值的小弟们,对林绝遥遥招手眉飞色舞:“呦,林将军来了,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真是太客气了~”
莱斯阿诺德:“…”你他妈可太现实了。
阿诺德冷哼一声,死杵着不动,林绝远远看见他们一堆人凑在一起,脚步顿了顿,祁琅顿时急了,生生挤着阿诺德漂移好几米外去,直把他快怼到厕所门口,扭头热乎乎招呼林绝:“林将军傻站着干嘛,快来坐快来坐。”
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过河拆桥都没这么快的…阿诺德被气得仰倒,恨不得扑上去和这牲口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