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济秀对云若的爱意已到鬼迷心窍的地步,任何事都不能阻拦他想得到她的心,今天就算云若嫁成了静王,他一样会想法子杀了静王,然后带着云若亡命天涯。
她相信,他会如此做!
所以,只要云若一天不死,云济秀对她就一天不能死心,他愈是对她痴心,自己就愈不容许她活在世上!
“静王妃,你这是在向我挑战吗?”云济秀露出个没有笑意的笑容。“警告你,你回云家最好给我安分些,否则,我会让你一回娘家就再也回不到静王府,见不到你那至今仍不肯现身的夫婿!”
“如果,我连这个也不怕呢?”她挑衅的对他冷笑,“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惟你命是从的冯钟艳了,因为,云若活着使我有了活下去的理由。”看着他有些不信的脸,一股快感扩散在她心中,使她得意的笑了出来。“看来,这趟娘家我可回来对了,静王府太闷,这儿有许多刺激的事情等着我。”
云济秀眯着眼看她。她这一趟回来,是有些许的不同了,起码,她懂得反抗他。
只是,她以为她真的有法子对付他吗?呵……冯钟艳啊冯钟艳,她把他云济秀想得太容易、太简单了,就凭她能阻止他什么?
就算她贵为王妃又如何?若不是因为她尚有利用价值,在他眼里,她的命和婢女一样不值钱!
他且看她能嚣张到啥时候!
皇城中少说也有上百家的客栈酒楼,多得是达官贵人云集的名字号,但风绝凌偏偏什么都没着上眼,却独独选中这家福来客栈。
这福来客栈也没啥不好,只是房子旧了些、酒菜少了些、口味差了些,自然,上门的客人也就少了些。
云若原以为风绝凌也不过是名四海为家的穷大夫,自然没啥大把银子可以吃香喝辣,外加住好的。谁知,他却拿得出大把银票给穷人买药!
只是一个大夫,他哪来那么一大叠银票?那一叠,只怕是富豪人家的家当了。
“为什么要住福来客栈?我喜欢吃桂堂楼的桂花糕。”云若故意说。
“咱们住这里是为了避人耳目,你是一些人虎视眈眈的对象,人多嘴杂的地方不适宜你待。”云济秀现在只怕正找她找得急呢!就他对云济秀这人的认识,别的本事他不知道,找人绝对厉害。“至于你喜欢桂堂楼的甜食,找个时间,咱们再一块去买,抑或我跑一趟也成。”
原来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啊。
“可……可是,咱们难道一直要住在这里吗?”
“不,待我联络好一个朋友,咱们就可以暂时到他那里住。安顿好之后,我会安排你和你娘见面的。”
“跟你走在一块真好!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必我烦心。”对着他,她甜甜一笑。“早知道就早一些认识你好了,这样我这段日子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了。”
这女孩,孩子心性仍强。风绝凌一股保护欲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是崭新而陌生的。从小到大,他被教导独立,根本不被允许依赖任何人。长大之后,他四处悬壶济世、救人无数,这也只是仁心仁德的表现,压根不是要成为任何人的依靠,抑或想保护任何人。
然而,他对云若,却有如此深厚而无法理解的感受。
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一卦尽知前世今生事,但千算万算却从没想到为自己卜上一卦,想来也好笑,竟不知自己活到了二十有三还会红鸾星动。
缘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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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行李安置好之后,两人相偕下楼,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些东西裹腹。
云若觉得想来也真好笑。他们午餐就是在这里解决的,结果城里的客栈挑了半天,仍是在这家福来客栈落了脚。
这家客栈虽不怎么样,食物也平淡无奇。可是,却算得上是老字号,因此客人还是不少。
在晕黄的烛光下用着晚膳,客栈中的人声不鼎沸,但有些嘈杂。风绝凌一向不多话,而云若平时的多话也因隔壁桌的客人谈话内容新奇而成为聆听者。
“最近城中发生了妇女惨被奸杀一事,那采花贼子的手法真是人神共愤!”
“是啊,那名歹徒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教那些姑娘妇人对他无法招架。据说,都是自愿献身的哩!”一名青衣中年男子说。
“自愿献身?那怎么可能?那不就是那些妇女自愿的了?既是自愿献身,何以后来又自尽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仵作验尸虽无法知道原因,但据我一位行走江湖多年的朋友说,那些妇女只怕是中了一些江湖败类的淫药。传闻,数十年前,流行于苗疆的一种合欢散就是种可怕的淫药,误中了其毒的男女,若不及时找到一名异性交姌,阴阳协调,不出一天就会毒发身亡。”
“真有那么厉害?”另一名男子顿了一下,他又说:“那名令人咬牙切齿的采衣贼两天前的夜里不是差一些落网?”
“可不是,当天官兵追到云将军府就突然不见了,云将军府今日可得势了,小姐嫁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