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叶允棠见她站着未动,便抬头问道。
桑枝瑶摇头:“娘娘,奴婢不饿。”
“不饿?!你居然说不饿?”叶允棠起身走至她身旁,“桑枝,我怎么感觉你最近瘦了些,是不是你体内的毒又发作了?”
桑枝眼神躲闪,低声道:“娘娘,许是这快入了秋,奴婢有些胃口不佳,身体并无大碍。”
叶允棠眉头轻皱,目光紧紧锁住桑枝,审视片刻后道:“不对,你自小便跟着我,向来都是能吃的,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桑枝心中一惊,脸上却强装镇定,挤出一丝微笑:“娘娘您多虑了,奴婢真的就是最忌的胃口有点差而已。”
叶允棠拉起桑枝的手,温声道:“眼下是多事之秋,这宫内怕是就不太平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遇到什么麻烦要及时来知会我知道吗?”
“是。”桑枝点点头。
叶允棠摆了摆手,“本宫累了一夜了,你便出去守着吧,切记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本宫休息,知道吗?”
桑应了一声,福了福身,转身退下。
叶允棠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瞬,现下可以非常确定了,眼前这人一定不是桑枝!
这宫内能擅易容之术的唯有白嫣然身边的江神医。
可江神医曾在冷宫内受过她的恩惠,早已归于她的阵营,现如今又帮着白嫣然做事瞒着她,要么是被胁迫的,要么就是同桑枝一般已经被杀了……
念及此处,她心乱如麻。
如今这周围怕是早已布满白嫣然的眼线,她想要脱身行事,简直难如登天。
她回头朝床头望去,谢沉宴仍是昏迷不醒。
那当务是尽快将他救醒。
但她被困于此,无法外出搬救兵,他人亦难以入内相助,这该如何是好?
忽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
谢沉宴昏迷前似在她耳畔低语了“花瓶”二字。
她略加思忖,便恍然大悟。
常言道:狡兔三窟,谢沉宴既已孤注一掷,又怎会不为自己留条后路?
想必这退路便隐匿在这寝殿当中。
叶允棠二话不说,将房内门窗锁好,开始在殿内四处搜寻他所说的那个花瓶。
终于,在角落里的书架后头,她找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鎏金花瓶。
随着她手上转动,一阵细微的“咔咔”声响起,似是尘封已久的机关被悄然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