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悠悠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无情地消磨着谢沉宴的耐心。
他心急如焚,在殿外不停地踱步。
眼神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殿门,眸中满是焦虑与担忧。
也不知道,他的棠儿究竟如何了。
终于,殿门开启,珍珠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沉宴瞬间如离弦之箭般,不假思索地就要往殿内冲去。
然而,他却再一次被珍珠拦住。
“陛下,您现在还不能进去。”
珍珠屈膝行礼,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谢沉宴猛地顿住身形,眼中闪过一抹愠怒,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咬牙道:“你!”
“陛下息怒。”珍珠不慌不忙,再次恭敬地俯身,“娘娘此时刚刚生产完毕,身子极为虚弱。
若是陛下此刻贸然进去,带进外面的浊气,娘娘仍会有性命之忧。”
听到珍珠这番话,谢沉宴脸色更加阴沉了。
可当目光触及珍珠诚惶诚恐却又坚定的面容时,以及殿内隐隐传来的虚弱呻吟,那股怒火瞬间如被冷水浇灭,化作满心的担忧与无奈。
他缓缓放下手,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何时才能进去?皇后她……可还好?”
珍珠见皇帝怒气消散,暗自松了口气。
轻声回道:“太医正在里面为娘娘诊治,待太医出来,确定娘娘情况稳定,陛下便可入内。
娘娘福泽深厚,一切不会有事。”
谢沉宴只得作罢。
一夜又一夜过去,谢沉宴等的十分焦灼。
好几次,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可一想到珍珠的高阶,便望而却步。
他想立刻见到她,却又害怕她因此受到伤害。
这些不能相见的时日。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叶允棠从前的样子。
那温婉的笑容,还有她在得知有孕时那欣喜又略带羞涩的模样。
如今,她在里面历经生死,自己却只能在这门外干等。
这种无力感如同一把尖锐的刀,一下下割着他的心。
一连七八日过去。
珍珠同几位太医商议过后,这才出了寝殿。
谢沉宴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抓住太医的胳膊,急切问道:“皇后如何?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