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不久之前,沈舒楠一家尚在为温饱挣扎,而今却能着手构建新房,实乃世事难料。
村长向沈舒楠推荐道:“村中的周铁牛与孙家二子,皆为建造房屋之能手,你可以考虑一下。”
沈舒楠对村长的建议表示感激,并进而提出邀请:“我想请您担任监工之职,每日酬劳定为二十文钱,不知您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王村长颇感意外,未曾料到沈舒楠会提出如此请求。
沈舒楠则以温婉之态回应:“因为我在村子里,觉得您是最靠谱的人,所以想请您来帮我这个忙。”
王村长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他深知沈舒楠这番话的分量,特别是在这个贫穷的小村庄里,能得到一份信任是多么的不易,而且如今沈舒楠还出息了,还记得他这个不中用的糟老头子,实属不易。
村长点了点头,答应了沈舒楠的请求,“好,我答应你,帮你监工。不过,这工钱就不必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一把是一把。”
沈舒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村长这是不想让她破费,但她坚持道:“村长,这工钱您一定要收。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能让您白白辛苦呢?”
见沈舒楠态度坚决,王村长只好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决定要更加用心地帮她监工,不辜负她的这份信任。
沈舒楠不打算用村子里的人来盖房子,新盖的房子她打算去镇上找匠人。
虽然镇上的匠人有自己的人手,但是她盖的房子大,并且要盖的房间也多,所以剩下的人手她就打算从村子里面找。
突然,一阵清脆的呼唤打破了这份宁静:“哟,这舒楠怎么过来了。”
这熟悉而热情的声音,源自王村长的贤内助——严氏。
她刚从田间归来,肩上还挂着一只装满青菜的背篓,脸上洋溢着农人特有的质朴与满足。
严氏轻轻地将背篓置于一旁,那动作里透着一股子干练与利落。
随后,她转身走向屋内,进屋后,她未及歇息,便顺手拿起桌上那把古朴的茶壶,熟练地为自己倒满了一大杯水。
随着“咕咚咕咚”的声响,那清凉的茶水瞬间滋润了她干渴的喉咙,也似乎带走了一身的疲惫。
“严婶儿。”沈舒楠叫了叫人。
严氏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拍了拍胸口,似乎是在平复因喝水过急而带来的不适。
随后,她缓缓站起身子,笑眯眯地迎了上去:“舒楠啊,你怎么过来了呢?真是稀客啊!”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喜与亲切。
沈舒楠微微一笑,解释道:“今日是有些事情要找王村长商量,顺道来看看婶子。另外,还有件小事想跟您提一下。”
严氏关切地问道:“什么事儿啊?尽管说,婶子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
“婶子,您也知道,我家那房子年久失修,一到雨天便漏水不断,我实在不忍心再让家人受这份苦。”说到这里,沈舒楠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她继续说道:“修缮期间,家里肯定忙不过来,尤其是煮饭这等琐事。我想着,不如每天开出二十文的工钱,请村子里的人帮忙。婶子,您觉得这样的工钱合适吗?毕竟,咱们村子里的生活不易,我希望能为大家带来一点实实在在的好处。”
严氏闻言,眼睛一亮,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二十文工钱?那可真是不低了!”她惊讶地说道,“要知道,在咱们这村子里,妇人们平日里做些针线活,或是帮人家洗衣服,一天下来也不过能挣个几文钱。你这二十文,足够让她们高兴好一阵子了。”
严氏话锋一转,又关切地说道:“不过,舒楠啊,你何必找外人呢?婶子我身体还硬朗,完全可以帮你做饭。再说了,咱们两家这么亲近,哪里用得着谈什么工钱?”说着,她轻轻地拍了拍沈舒楠的手背,眼神中满是慈爱。
沈舒楠闻言,连忙摇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婶子,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工钱是我该出的,不能少了您的。您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我怎么能再让您受累呢?”
她认真地说道,“而且,我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村子里的其他人也能有些额外的收入。大家邻里之间,互相帮衬着过日子,不是更好吗?”
严氏看着沈舒楠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沈舒楠这孩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就算在镇上发达了,却总是想着如何回报村子里的乡亲们。
于是,她笑着点了点头:“那好,婶子就不跟你客气了。等会儿我就去帮你问问,看谁愿意来帮忙。你放心,这村子里的人都很朴实,只要你的工钱给得公道,他们肯定会乐意帮忙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家常,沈舒楠便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