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官场沉浮自不必细说。
燕南星并非是个一心只知道搞事业的呆子。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自打燕南星连中三元之后,拐弯抹角打探亲事的不知凡几。
更有甚者,直接开门见山找珍娘商议亲事。
珍娘还是第一次见这阵仗,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主要大儿子的婚事都没让她操心,自个儿一边打仗一边就把媳妇儿给找好了。
所以对于小儿子的婚事,珍娘还挺上心的。
当然,她是一个开明的母亲,自然不能给儿子娶个他不喜欢的媳妇儿。
于是珍娘旁敲侧击,“南星啊,最近你身边有没有相处不错的异性朋友呀?”
燕南星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娘亲,您有什么话直说好吗?”
什么异性朋友?这都是些什么词儿?
珍娘心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凶巴巴道。
“老实交代,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燕南星一噎,“娘亲,您这是干嘛呢?我还不到十八岁,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他中状元的时候年岁尚小,还不适合外派做官。
这两三年,大部分时间待在翰林院里编书,如今也混到了个侍讲学士的官职。
虽说侍讲学士只是从五品,但作为他这个年纪来说,实在是很难得了。
多少人考中进士十数年,还在六七品的官位上挣扎。
他还不到十八岁,就当了五品官,就问还有谁!
再说,侍讲学士这个职位,可算是皇帝的秘书之一。
不仅日常可在宫中行走,还要负责重要文书的起草,未来可算是前途无量。
珍娘见自家儿子这副死样子,忍不住叹气。
“你以为是娘亲想催你,你大哥在这个年纪都已经跟你大嫂成亲了,你就只知道读书!”
说着说着,珍娘假模假样的抹起眼泪来。
“娘这也是天天被人烦的没办法呀,如今连国公府的大门都不敢出去,就怕被人拦着打探你的婚事,娘也不容易……呜呜……”
燕南星早已习惯自家娘亲的“戏精”,有些无奈的道。
“既如此,娘亲不若外出游玩一番,也好避开那些人。”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给出的这个建议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