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易拉罐爆开,啤酒喷洒而出,溅了陈安歌一手。
&esp;&esp;“操。”
&esp;&esp;不知道在骂谁。
&esp;&esp;“身上的伤呢?”
&esp;&esp;“刚进去那会儿总是打架。后来就不了。”
&esp;&esp;这两年他在里面过得很太平,想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替他罩着。
&esp;&esp;宁知许喝了一口啤酒,抬手搭在陈安歌肩膀上,轻拍了下:“陈老板这两年生意做的怎么样?”
&esp;&esp;他后来拒绝任何人的探视。
&esp;&esp;对于外界情况一无所知。
&esp;&esp;“自从两年前那事儿以后,这附近就管的严了,好多街边混混都不知道去哪了。生意就那么回事。童西倩和朋友搞了个修车行,我偶尔过去帮帮忙,日子还算过得去,饿不死。”
&esp;&esp;话音微顿,陈安歌松手把啤酒罐扔下了楼,弹了下手上的液体:“我每个月都会还她一部分钱,还有两万块钱就还清了。”
&esp;&esp;“你进去后,她没再来过,我是把钱寄过去的。”
&esp;&esp;“每年生日,我也按照你说的,给她发个祝福短信。”
&esp;&esp;——“嗯。”
&esp;&esp;关于‘她’,宁知许只回应了这么一个字。听不出情绪,仿佛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esp;&esp;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宁知许把空掉的啤酒罐捏扁,扬手丢进垃圾桶内。自然而然转了话题:“你准备定下来了?”
&esp;&esp;他指的是和童西倩。
&esp;&esp;没想到两年了,童西倩还留在他身边。
&esp;&esp;按着陈安歌的性子,这事儿挺令人诧异。
&esp;&esp;“没这个打算。”
&esp;&esp;陈安歌一只手也搭上了宁知许的肩膀,两人并肩望着远处灯塔:“不想定下来,但是也玩不动了。”
&esp;&esp;就在宁知许进去之后,陈安歌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爱泡吧不爱玩,每天守着台球厅成了最要紧的事儿。
&esp;&esp;他身边的女生仍是高频率更换,可他没碰过任何人。
&esp;&esp;莫名其妙的。
&esp;&esp;对谁都提不起任何兴致。
&esp;&esp;包括童西倩在内。
&esp;&esp;“你也有玩不动的一天。”少年低笑,帽檐下的一张脸漂亮至极:“陈安歌,你不行了。”
&esp;&esp;被艾特不行的某人啧声:“许狗,你他妈喝醉了吧。”
&esp;&esp;酒量差劲的少年是感觉有点上头。
&esp;&esp;下意识从裤袋里摸出烟盒。
&esp;&esp;还没来得及拿出一根,烟盒就被一只手攥紧,而后狠狠丢了出去。
&esp;&esp;“学什么不好,学抽烟。怎么?想玩自甘堕落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