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渊起身走到时也身边,也微微一愣。
他还真没想到时也在这方面那么擅长,之前路曲还说论坛上分享了,时也对于oga的科目除了做菜其余并不拿手,还被有些眼红的人嘲笑了,毕竟时也华尔兹跳不好,大家给宋年迁写生的时候他还直接画了个火柴人。
没想到……
贺临渊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看来时也不是不会画,他只是不想画。不想画宋年迁,但是想画他。
贺临渊就坐在时也身前低头看画,时也愣愣抬头,画里一个他,眼前一个他。
但是眼前人与画中人的眉眼却是有一些区别。
时也画里的贺临渊眉眼看着似乎……更为温柔一点。这让贺临渊很意外,时也这小狗天天和他吵架撕逼,怎么还把他画得那么柔和?
贺临渊虽然对外总是摆出温和的模样,但那毕竟是没有温度的虚以为蛇,是贺临渊的伪装。可时也画的不是贺临渊的伪装,在他笔下,贺临渊的五官温暖而灼热。
时也就像捕捉了这也许不存在的一面,永恒地框在了一张白纸里。
嘶。
贺临渊觉得,就像是有猫爪子在他心尖上轻轻地挠了挠。
贺临渊挑眉,“小狗画工不行啊。”
时也:“你t好嚣张啊贺临渊,你有本事给我画一个!”
实际上时也画得很好,纸上的人只有寥寥几笔,笔锋潇洒果决,干净爽利,极具风格,但一样就能看得出神态。
贺临渊理所当然道:“我不会画,我会品鉴。”
时也反手把画板藏进怀里:“那不给你看。”
贺临渊无所谓的模样,转身去盛了一盆温水递到时也面前,“洗手,睡觉。”
时也哼哼唧唧地把手泡了进去搓揉,把铅粉给洗掉。
洗了片刻贺临渊看不下去了,贺临渊有轻微的洁癖与强迫症,时也这是洗狗爪呢,怎么洗贺临渊看着都不干净。
于是贺临渊把水盆放在时也膝盖上,自己则是蹲下握住时也的手隔着手套仔仔细细地洗。
时也低头,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为什么不摘手套啊?”
贺临渊专心地擦拭那双能画出无数作品,能开机甲又能做饭的手,“不摘。”
“哦。”时也瘪嘴。
“好了,睡觉。”贺临渊起身去倒水关灯。
熄灯了,四周陷入黑暗,时也枕着手睡。
时也心道,他不想把那张画交给老师了。
不想让别人看。
他明天上课前再画一副交上去好了,但也不能画得太敷衍,否则老师真以为他不会画画然后给他更多作业和辅导,那就有点尴尬了,也很耗费时间。
时也想了想,在贺临渊睡着后偷偷起身,借用终端微弱的灯光,再画了一张贺临渊。
画里的贺临渊背对着他睡,看不出是谁,也看不见脸。
时也满意极了,意境一整个拿捏住就是说!
不过……
唔,还是想要抱抱。
但是抱宿敌也太离谱了,和贺临渊要抱抱也太丢人了,达咩!
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