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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笃闻言,眉头紧蹙。
苒林沉吟片刻,回答:“景晨的身体向来都是少宫照应。你们所说的血脉,在阿瑾姐未来前,我们都以为这是蛊虫。是有人下给司马家嫡系的蛊虫。”
听苒林说到司马家的蛊虫,汲瑜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她就调整了过来。又说:“也就是说,在阿瑾没有来之前,少宫一直在针对你们口中的蛊虫用药,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苒林回答。
“那麻烦你,我需要知道,少宫针对血脉用药的方子,是何人教给她的。以及,若是这个人不能留,便杀了她。”
不同于景晨的杀气外露,汲瑜的言语十分的随意,似是在商讨明日晨起吃什么一般。丝毫不在意少宫对于她们而言是如何的存在。
苒林一愣,但想到汲瑜说的景晨血脉微弱一事,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
万事万物,在景晨的身体面前,都不重要。
她如此上道,倒是让汲瑜的心情变得愉悦。她回首看了眼神游天外的辛笃,想了想还是说道:“景氏一族早亡皆是他祖上作孽,这是神的惩罚。景晨乃是最后一代,若是她还不及时觉醒,她会在一年后死去。”
“关于你们的觉醒,有我们可以做的事情吗?”说起景晨的觉醒,这本就是让苒林觉得帮不上忙的事情,现在汲瑜又告诉她,要是一年内景晨还不觉醒,她就会因为景氏的诅咒而死,她如何能不着急。
汲瑜轻笑,她歪了歪头,取笑道:“你不说我不是景晨,你不会让司马府提供任何帮助吗?怎么现在又问起我来你们能做什么了?”
因为赌气而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回旋回来扎在了苒林的身上。她被噎住,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求助于一旁的辛笃。
笑着拍了下逗小孩的汲瑜,辛笃无奈,嗔道:“你别逗苒林了,快点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汲瑜笑了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回答:“我族的觉醒仰仗于你们人族的信仰。司马一族既在北地声名显赫,何不给景晨建庙立碑,用以供奉呢?”
此事之前就已经讨论过,可那时候说,燕京是赤凤一族的法场,不好在此地给景晨立庙,最好是在蒙山一代。
辛笃也想提醒汲瑜,可汲瑜的眼神却满是攻击性,她身子前倾,看着辛笃和苒林,声音低沉,又道:“就算是赤凤一族的法场如何?庇佑燕国的,是景晨。是????。那你们建庙立碑,加以供奉有何不可?”
“若是顾忌赤凤一族,那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她们不敢来寻我的麻烦的。”
她明显是知道些什么,辛笃见此,也不反对。她对着苒林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做。
蒙山路远,哪怕有镇远侯庄家看护,但到底还是无法实时观察供奉情况的,要是能够在燕京自是最好。
“我晓得了,这两日我就着手去安排。”苒林点头,“就是届时还需要汲瑜大人配合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