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瑟斯伽西亚和雷斯特雷波收到这个情报,以及有关卡洛斯。纳尔逊的行为踪报告。纳尔逊正受到集团组织里一大群最优秀的监视者全面性的跟踪,从装扮高雅的情侣夫妇到十多岁的学生模样,以及十一岁流浪街头的顽童。
经过六天的监视,证明这个人正在悄悄地,很内行地和那些铤而走险的大麻种植者谈生意。他们都是从他们的种植地来到城里和他做生意的。
从他信用卡的详细情形发现,卡洛斯。纳尔逊色资金存在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国际信贷商业银行,他可以运用的金额高达数百万美元,谨慎地分散在南美和加勒比海。
最后,从一位可以信赖的黑手党帮主他那被关在布特内监狱,正在服八年到十年徒刑的儿子那里传来消息证实:一点不错,斯潘塞。咱西记得纳尔逊。他是个胆大心细的纨持子弟,但有点疯狂。没错,是个大麻贩子,不过有点愚蠢的行侠仗义心态。如果有哪个女孩子被骚扰虐待,就算那个男人是最凶狠的暴徒,他会和他决一雌雄。消息还说:他有时候还客串当职业杀手,因为珀西基本上是来自脂粉丛中和频频祷告的那个时代的一个小飞侠的非暴力人士,因此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生意关系就中断了。
帕布罗。恩维加多先生听说到这些话之后非常高兴。
〃我跟你们说过我喜欢这个家伙〃他对雷斯特雷波说。他正等着接待那位年迈的神父,神父仍在努力说服这位教父向哥伦比亚当局投降。〃安排一下和他共进午餐。我很乐意……〃
在都柏林,尤金。皮尔逊法官坐在他的办公室,想要集中精力处理当天的案件,一件前低级外交官上诉反对引渡案。他在爱尔兰驻伦敦使馆任职期间,曾将爱尔兰护照卖给非法入境者和中东恐怖份子。这是一件不寻常的案子,辩护律师的根据是这个人在英国不可能受到公正的审判;即使他是在伦敦和英国北部犯的罪,被告仍享有外交豁免权,不应受到控诉。
这是一件很难判决的案子,因为它会在将来的法律争议中被引用为判例。对他来说,没有来自任何一方的政治压力,皮尔逊也倾向拒绝接受引渡,但他觉得这个人让爱尔兰大失所望。
所以,他决定把检察官召来和他协商:如果引渡被拒绝,这个小儿的外交官,会以盗窃爱尔兰政府的财产和犯谋叛罪而被立刻逮捕。问题是,谋叛罪一直是他拒绝引渡到联合王国的一种罪名,英国新闻界将会如获至宝地指出他判决的前后矛盾。
正当他专注于这个问题的时候,皮尔逊法官的思绪越来越受到干扰,觉得生活给他带来了更紧迫有如因果报应的压力。
他泄露了组织的一次重大行动的秘密,犯了只有一种惩罚方式的罪。虽然一旦被发现会有什么下场,令他心凉胆颤,不过他对格加小组的每一个个别的成员一点也不同情,他们罪有应得,一定会受到惩罚的。因为,一旦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出名的战士被发现在从事现役工作,大家都知道,英国人有充份的理由,会极其迅速残忍的将他们处决。男女老少都一样,绝不留情。
这位法官相信,他的举动在道德和意识形态上都是正确的,因为布伦丹。凯西的古柯硷计划不但在道德上百口莫辩,而且更糟糕的是最后会对他们的理想目标造成极大的伤害。
但是,那该死的英国秘密情报局的人员贾丁,到现在完全没有采取任何皮尔逊看得到的行动。尤金在他的密码信里曾经要求对方在伦敦(每日电讯报)的征人广告栏里,刊登一则〃田喜欢怫罗伦斯的夜景。记住是九号。〃的小广告。这就承认对方已经收到了这则泄密的情报。
不过,(每日电讯报)并没有刊登这则消息。
皮尔逊决定再联络一次,这一次甚至在各方面提供更多的细节。包括姓名、日期、联络暗号等。他的心情沉重,难怪他觉得很难集中精神来思考只是个出卖几份护照的小家伙。
还有西奥班。天哪,他是多么地爱这个孩子。不过,她现在实际上成了哥伦比亚贩毒头目们的人质。他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竟然会受到政治理想的牵连,而拿自己孩子的生命去冒险?
冷酷的逻辑,把冒险出自领土之争这个答案告诉了他,不过一旦发生事情时,那种挥之不去的痛苦实在难以言喻。
至少,她到目前为止还有写信回家,而且雷斯特雷波答应在他带着决定或行动计划和那个可以破解记载〃合法行动〃——也就是把哥伦比亚的古柯硷走私到欧洲去行销这个行动的代号的一切细节的电脑磁片的答案,飞抵波哥大时,西奥班就可以和他一同飞回英国。
尤金。皮尔逊在脑海深处越来越清楚他目前处境险象环生的严重性。一旦走上了背叛这条如履薄冰的道路,就永远无法回头。只给英国秘密情报局提供一点点线索,他们是不会相信的。他必须将那两张三寸半的磁片,连同破解密码的答案一起交出去,使〃合法行动〃成功的可能性受到最严重的打击。
尤金告诉自己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这时大门上响起了敲门声,这六年来一直充当尤金秘书的丹尼斯。马格里把头伸进来到处张望。
〃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法官,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十分了。〃他说道。
〃真的吗?谢谢你,德斯蒙德。〃皮尔逊回答道。他的秘书点点头走开了。
如果选举的民意测验准确的话,帕德里克。奥谢将是下一任的总理。他在早餐时打电话过来。那时,尤金和梅莱特正在进行父母之间为了西奥班的争执以及女儿和那个南欧人一起出走,尤金为什么那么无动于衷,而且为什么不坚持要她立即回来。任何一个不完全称职的父亲也会飞到委内瑞拉,然后搭下一班的飞机把她拉回家来。等等诸如此类语气的话……梅莱特相信她的女儿是跟某个钢琴家住在委内瑞拉的山顶上。
帕德里克问皮尔逊是否能抽出几分钟,比如在午餐时候,一起到都柏林的国会大楼,奥谢的办公室,吃块三明治和随便喝点东西。
尤金。皮尔逊说当然可以。他猜一定和首席检察官的职位有关。他已经决定接受这个职位。当他听完电话时,梅莱特的态度多少有点软化,因为如果说她有什么和她的女儿西奥班一样关心的事情,那就是她希望能成为下一任首席检察官的妻子。
一点差四分,皮尔逊大步走过国会大厦的大门,边走边向那些说〃你究竟怎么了?午安,尤金〃的人点头示意,他很清楚,并且有点得意,因为在这个胜负即将分晓的谣言四起的都柏林,国会大厦里的男男女女,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尤金。皮尔逊法官已经被暗中指定要担任下一任的首席检察官。说实话,他的命还不错。一旦他拥有这项权力,也许他就会开始利用它来使他在组织中的那些敌人束手无策。
他沿着走廊,大步走向那扇擦着发亮的木门,上面镶着写有帕德里克。奥谢名字的黑白两色的饰板。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宽敞,两扇窗户俯瞰城区,几棵树梢给窗外的景色增添了不少美感。
帕德里克。奥谢站在其中的一扇窗户旁,夹克挂在门边的衣帽钩上。他穿着梅莱特在三年前的圣诞节送给他的卡迪根开襟羊毛衫。眺望着窗外的树木和屋顶,似乎陷入了沉思。
两盘三明治,两罐啤酒和两个平底玻璃杯放在矮桌子上,围着桌子的是一张皮长沙发和两个皮扶手椅,都很旧了,彼此也不相配。
〃一点正。〃皮尔逊说道,顺便也说明他到了。
帕德里克转过身来,他显得更苍老,更疲倦了,关心国事之情溢于言表,他颇带倦意地笑了笑,看起来像一个大腹便便身材高大的悲伤侦探。
〃你好,尤金,〃他说着,挪向一张扶手椅,〃你来喝一杯……〃
〃正是我想要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