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了吧,老人家,我在等骊山二人。”
“噢,求师呀?不收女徒!”
“不收也得让他收!”田简不服气的说。
“别等啦,明天再来吧。老夫的话你多半不信。我料,今天到不了。”
“你怎么知道?”
“狄洪呢?姑娘?”
“有事走了,我看你,跟骊山二老好像熟悉。”
“熟悉?岂止是熟悉,还是多年老友!有功夫的话,你到村子里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噢这么看来”,田简心想,求师有门!
“姑娘,我得多说几句,你别不高兴,倘若收不了你为徒,别哭!”
“别哭?不哭就不哭,哭不算本事。”
韩老万若有所思的说,“这也是人之常情!人这一辈子,顺心事能有几桩?你看这时辰,若是肚子饿了的话,可到我家去,有吃!有住!也算是,让木墩跟你结个缘,交个朋友,将来再说!”
韩木墩道:“看你都冻成这副模样了,还在这里等人干嘛,到俺家里避避风儿去吧,暖和暖和,骊山二老进村,也是为了来俺家。”
“走吧,姑娘!快!上车!”韩老万说。
田简心想,不能这样!
公孙弘还等着我吧,不能你们说把我带那儿,就算那儿。
虽说已有一面之交,看这爷们,也不是坏人,但那毕竟是一面之交,尚无过多了解,不可偏听偏信,所谓人心隔肚皮!
如今,我在亡命途中,亲娘不知如何,还有许多事要做,更不能有所闪失!
往坏处想,若是把我卖了呢?那也暂未可知!
可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不上车也不好。
于是,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我何不给他来个先上后下呢?!
于是,说道:“那好吧,韩爷爷,看你不老,我叫你大叔吧!”
“好勒!姑娘,你随便叫,我这人随和着呢!”
“韩大叔,你得为我说几句好话,这师,我非拜不可!为了拜师,我才上你这车呢!”
“好好!姑娘,收不收你为徒,我说了不算,就冲你方才夸我长相不老这句话,明天我到村口迎接他俩!这样,说话份量不就重了嘛!”
“谢谢爷爷!谢谢大叔!”
于是,田简在搀扶下,上了车,和韩木墩并肩坐在了一起。
“走吧!”田简说。
“喔喔驾!嘚驾!”韩老万一脸笑容,兴奋的驾起车来,就象收了个小孙女一样高兴,可谓满面红光,笑意融融。
车上,寒风呼呼吹着,田简紧紧裹了裹衣服,感觉寒风吹得更紧了,寒气打在脸上,更凉。
“你看这天气多冷!”韩老万说!他驾着车马,不一会儿,在村口处转了个弯,又过了一个小桥洞之后,沿着村边小路,向自家门庭驶来。
田简看了看地面,这是条石头小径,铺面的石头又方又厚,石面上留下了许多深深的车辙,显然,这是条老路,积雪已经清除,车马走在路上,感觉滑溜溜的。
“这条路,好漂亮!”田简道。
“姑娘,你有所不知,村东这条路,不是人走出来的!
而是当年,铁马踩踏出来的,车轮铁箍滚出来的,磨痕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