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妖蛛给挥了出去。
妖蛛一落地,滴溜溜转了一圈,又打算冲向郭长风,但一把插进它身体中的艳红剑锋让它永远没有了个机会。
我心有余悸地看着在“斩魂”剑下消散的黑色雾蛛,这一剑总算插得及时,要是被雾蛛再来一顿乱划,说不得郭长风今晚就得壮烈牺牲了。
郭长风整只手掌血肉模糊,伤口较深的,皮肉都卷了起来,但他也是了得,硬是吭都不吭一声,只是脸上汗如雨下,我连忙脱下身上的衬衫,想要帮他包扎,郭长风沉声说了句“我自个来”,他一手拿过我的衬衫,用牙齿和另外一只手撕下衬衫的后片,又撕成一条条带子,最后手法娴熟地包扎了起来。
我看得尴尬,要是让我来的话,准得把他的手包成棕子。
我们这一边已经告一段落,而另一边,小夏那一边却碰到一点麻烦。
从光头的样子看来,他应该也象郭长风一样,被妖邪侵入了体内。
人体有七阳脉,七阳脉上通天灵、下达涌泉,脉气通畅,阳气流转则人百邪不侵,但现在,光头已经被妖邪强行冲身,阳脉气息逆流,因而周身发冷,要解决这个问题本也不难,只需点中七阳脉各自的脉穴,泄出邪力使阳气自行流转便可,而郭长风冲身那会,小夏用的也正是这个方法。
但现在,当小夏去点光头的穴位时,却发现手指所触之处冰冷坚硬,这穴位却硬是点不下去。
光头被小夏这么一点,却把注意力从刘东旭身上转移开来,他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声,双手放开了刘东旭,向前一扑,就想去掐小夏的脖子。
小夏冷笑。
道术对那黑雾妖蛛没用,但这有实体的大活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再加上对方又是小日本,小夏一点心理负担也没用,甩手就是几发“南离天火”抛过去,烧得光头“哇哇”直叫。
但被冲了身的光头,身体各项素质都变得强悍异常,这高温的火焰只烧得他叫得几叫,一个翻滚之后,便把身上的火焰压灭。
火焰一熄,似是惧怕小夏再用这招来对付他,光头就地一踹,身形马上向小夏拉近,那速度快得吓人,眨眼间已经欺进小夏身旁,竟让小夏没有躲闪的时间。
丧失了理智的光头全靠本能行动,他“呀呀”怒叫中,一拳“呼”一声朝小夏脸部招呼,小夏一个矮身让光头的拳头落了个空,原地一转,小夏的背贴上光头胸部,轻轻一震,光头竟被震得脚尖离地,小夏两手按上光头那仍处于硬直状态的手臂,一声清咤,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光头摔了个七荤八素的。
但手指传来的触感却让小夏若有所思,光头的手臂似乎变得柔软了一些,不像刚才那般像铁块一样坚硬。
难道,火术起的作用?
“南离天火”虽然不是什么强力的法术,但它本身拥有一定的却魔之力,想是刚才击中光头那会,把小日本体内的邪力也给压制了一两分。
想到这,小夏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Vol。34
既然知道了“南离天火”有压制光头体内邪力的作用,小夏顿时一口气扔了十几发天火过去,烧得光头差点没变成烧猪,趁着小日本被天火烧得见不着北的机会,小夏近身连续点出七指,这下子便顺利得多了,光头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处于半熟的状态,一指按下去,肌肉不但松软,还带着一丝余温,全不似初时那般冰冷刚硬。
七声闷响传出,恶臭的黑血从光头身上喷出,小夏皱着眉头掩鼻退后,小日本体内的邪力因为黑血的泄出也被导出了身体,在光头身后幻化为一只巨大的雾蛛,雾蛛似是不甘地挥舞了几下前肢,便也化为青烟飘散开去。
“扑通”一声,光头摔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但脸上表情没有了刚才那般的狰狞,想是已经没有大碍。
随着光头的晕倒,笼罩着整间旅馆的邪异黑暗也缓缓消失,片刻之后,我们的头顶已经看得见星光月华,草坪上火焰还在燃烧着,小夏走近湖边,借着这充沛的水源,以水术导引湖水把火焰浇灭。
光头和刘东旭双双晕死过去,我们也无从得知旅馆之前的情况,没办法,我和郭长风这个伤员只能先把这两人弄回了阁楼大厅,虽然对这两人没有好感,但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我们也不好把他们两个放在外面不管。
当然,小夏这种没有心理负担的人除外。
这么一闹,已经快到四点,小夏耐不住眼困,自个回房间睡觉去了,我和郭长风只能搬了些被褥下来,守着两个昏迷人士在大厅中将就对付上一夜。
或许昨夜闹腾了一夜,我们都困得要命,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杆。
我醒来的时候,满大厅一片酣声大作,郭长风自不用说,连光头和刘东旭也睡得死沉,我也不想吵醒他们,轻手轻脚地到洗手间梳洗一番后,便走出了阁楼。
阁楼外,阳光一扫昨夜的阴邪,草地上、空气里带有一丝水气,似乎昨夜还下过雨来,我伸展着四肢,贪婪地呼吸着这难得的新鲜空气。
“懒虫,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做晨运?”
小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赵大小姐从“棲凤楼”里出来,换上衬衫和牛仔裤的她,在腰间系着她那装满了道具的腰包,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出游的样子。
“要上哪?”我瞄了瞄她的腰包问道。
小夏不答反问:“斩魂带上了吗?”
我点头,心想该不会这大清早的又要开始折腾了。
不幸的是我猜中了,小夏一把换起我的胳膊,拖着我朝阁楼后走去。
“你不是怀疑封魔之地就在那片竹林后吗,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现在?”我一想到昨晚妖魔的分身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心里就毛毛的。“不叫上郭长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