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明天前往昆仑之事便这么定了下来,见天色已晚,空虚便领着我们下了藏经阁,这晚上的寺院点起了盏盏灯火,幽幽禅院中,荧火处处,倒也自有另一番景像,晚上我和空虚同宿一屋,而小夏则安排在邻近的客宿之中,这山中一夜,让我过得颇为新奇。
第二天清晨,静空大师交给空虚两封书信,一封是关于蚩尤石一事,另一封,当然是关于我的轩辕锁,将两封书信纳入怀中之后,空虚和我们便告别了禅院宗主,下得山门石径,我们朝这隐于山中的千年古刹再看上一眼,才走上出山的石道。
到下得黄山,进入黄山市时,看着这人来人往的大街,看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我有一种洞中一日,人间百年之感,这在禅院里才过了一夜,入得城来,却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心想还好只在山里过了一夜,要是住上一年的后,只怕下得山来,不知还认不认得回去的路。
昆仑上清宫自然便是在昆仑山上,要前往昆仑,我们自无法如仙侠小说中的主角们一般驭剑飞行前往,所以,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黄山屯溪机场,按照我们昨晚的计划,我们搭飞机前往青海,再由青海取道上昆仑。
来到机场的售票大厅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我们急忙去看民航班次,看看还有没有前往青海的班次,还好,在晚上八点还有一次航班,不然的话,我们只得又跑回黄山市里去先呆上一晚,于是我让小夏和空虚到旁边的座椅上等着,自己则拿着相关证件到售票处排起了队。
眼看还剩下十几人便轮到我的时候,手机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一接听,手机里马上传出一把大嗓门。
“喂喂,请问是王强王先生么?”
我措不及防被震得耳朵嗡嗡直响,马上把手机拿开了少许才答道:“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Q市公安局的。”
我一听,傻了,这Q市我可从来没去过,怎么却又有警察来找我呢?
“请问,您认识胡靓这个人么?”那边的警察先生继续以他的大嗓门轰炸着我的耳朵。
但一听他报的是胡靓,我顿时想起来这小子不是就在Q市上大学么,莫非他出事了,怎么说他是我和小夏挂名的徒弟,我自然不希望他出什么状况,连忙朝那警察问道:“认识认识,怎么,他可是出了什么事?”
“何止是出事。”那警察似是冷笑了一声:“简直是出大事了,我们在杀人现场发现了他,你说这事大不大?”
“杀人?”
我大叫一声,差点没蹦起来,旁边的人听我一喊“杀人”二字,顿时脸上便现出警惕的神情,我连连赔笑,看这队也排不下去了,便走到一旁继续说道:“不可能,警察先生,小胡是不会杀人的,他不会是那种人。”
“您别急啊。”警察在那边没好气说道:“我只是说在杀人现场发现了他,又没说他杀人,再说了,要是他真个杀人,那我还用得着找您么?”
“此话怎讲?”
“是这样的,我们发现他晕倒在一宗杀人命案的现场,但把他带回警局之后,无论我们怎么问他,他就是不愿交待他是怎样到现场的,我们拘留了他二十四小时后,本来是应该放人的,当然了,我们没有发现他杀人的直接证据,但是,他的嫌疑还是最大的,按照程序来说,要放了他必须有人保释才行,于是我们找他提供保释人姓名和联系方式时,他指明由你来保释他,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请问王先生和他的关系是?”
“朋友,这样说吧,他的父亲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但他们家不在这里,所以他的父亲托我好好照顾他。”我随口说道,总不能告诉警察先生胡靓是我的徒弟,然后再跟他说你最好快放了他,前段时间已经把“九天雷法”修到引雷入体这个程度的胡靓,如果有心要走,单凭一个小小的手铐和铁栅栏是拦不住他的。“警察先生,他需要保释是吧,我现在就去,明天就能到Q市。”
“那好,你过来吧,我们会把相关手续准备好,请你也带好相关证件过来。”
我连说知道,和警察先生结束了通话后,我走到小夏二人身旁,抱歉地对空虚说道:“空虚师兄,恐怕我们不能和你一起去昆仑了。”
“为什么?”小夏和空虚同时问道。
我露出一个苦笑。
“胡靓那小鬼也不知道惹了什么麻烦,现在被Q市的警局扣了起来,说是在凶案现场发现了他,虽然他们没有找到胡靓杀人的直接证据,却有重大嫌疑,人要出来,必须我去保释才行。”
“这样的话,那空虚师兄还是前往昆仑,我和阿强则去Q市,等那边的事情解决后,我们再找上昆仑好了。”
小夏提议道,空虚点头赞成:“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我们便在机场分道扬镳,我买了两张前往Q市的机票,而空虚则独自前往青海,此时的我们并不知道,胡靓惹出来的麻烦,远比我们想像中的大。
3 保释胡靓
我们到达Q市时,已经到了中午,从机场搭了大巴来到市里,又匆匆用过午餐之后,我们便打了一出租车直奔Q市的解放路警察分局而去。
下午的警察局中,人进进出出的一付忙碌的情景,不时还有一两个警员匆匆忙忙地出门,开着警车便往外奔,像是忙着去处理什么事,一进楼下接待厅,便听到吵吵嚷嚷的说话声,像是每个人都在甩开喉咙叫喊,让这警局里充满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我们和负责接待的警员说明了来意,这漂亮的警察小姐便领着我们上了二楼走进队长办公室里,这间二十多平米的办公室中,一个一身警服的黑壮大汉正口沫横飞地用教学鞭啪啪地敲打着身后的小白板,几个警员正认真地作着笔录,一看到我们进来,那黑大汉径自喝了一口开水后,方朝我们走过来。
警察小姐在大汉耳边小声说了我们的来意后,那大汉朝我们笑了笑,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那手很宽很大,让我以为现在正和一只黑熊在握手一般。
“你是王先生吧,我姓张,叫大勇,咱们到一边说话。”黑大汉大咧咧地说道,领着我们出了队长室,离开前又朝里面吼道:“还坐在那干嘛,都给老子干活去,今天要不给我掰出几条有用的线索来,你们都回家种田得了。”
里面的警员经他这么一吼,个个连忙收起了笔记跑了出来,蹭蹭就往楼下奔去,张大勇朝我们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就是一粗人,嗓门大了点,两位别见怪啊。”
“张队长说笑了。”我递给他一只烟,他倒也不做作,便这么接了过去点了起来:“不知道胡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们放心,他好着呢。”张大勇抽了一口烟说道,他带着我们走到队长室隔壁的房间里,这里应该是警局里文员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