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记,我们纪委这边意见不统一,有的同志说这种检举信转到郎州市纪委就行了,老徐却认为这事可能会造成不良影响,希望省纪委直接督办。”鲁健同语气平和地答道。
段chūn生还是那不喜不怒的神情,手指头却不由自主地在桌子上敲了起来,老徐,徐近智,省纪委副书记,听说这段时间跟傅小辉走得很近。
“老鲁,你的意见呢?”
“段书记,我个人的意见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段chūn生又默然了一会道“老鲁,那你们省纪委就查一查吧。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干部,也不会冤枉一个优秀干部。”
鲁健同缓缓地点点头,“段书记,我会chōu调jīng兵强将督办这件案子。”
听说省纪委副书记曾思正亲自带队去了郎州市,傅小辉虽然觉得不是很理想,但是基本目的还是达到了,自己想了一会,不由地拨通了华宝省洪城市的一个号码。
“屏东,有件事我跟你通个气。”傅小辉把事情的原委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遍,话筒那边沉默了几秒钟传来一个很沉稳的声音,“小辉,你有点急了。你这样做,恐怕不会达到投石问路的效果,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傅小辉顿了一下道“屏东,我知道自己有点急了,不过问题不大。苏望这个小子身份虽然特殊,但是现在级别太低,动一动他不会带来什么后果。再说了,我有确切的消息,那小子的父母亲只是普通人,家境一般般,却戴名表,穿洋装,光他的工资肯定负担不起。只要抓到他一点把柄,就能引出他背后的人来。”
看来这些消息都是傅刚告诉他的,苏望虽然很低调,但是他手腕上的手表,穿的衣服都瞒不过“火眼金睛”的傅刚。
但是傅刚不知道的是苏望家里有钱,以为他家里真的如档案里所说,只是很普通的老百姓家庭。苏望一直在小心翼翼地保守着这个“秘密”,所以这个情况只有部分朋友知道,也只是在义陵县“传说”着,郎州市里、渠江县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清楚。而他的朋友如张宙心、蔡浩等人也不会满世界去宣扬,所以傅刚觉得苏望“有问题”。
“小辉,我还是觉得你心急了一点,应该再好好查一查那小子的底。现在的罗中令我不会太顾虑,关键是董怀安,他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怎么可能留个把柄在荆南等着你查呢?再怎么说,那小子也是他的小师弟,要是被掀了出来,他也不好向俞老jiāo待。”
“屏东,你就是太谨慎了。就像上次,如果你狠下心搏一搏,也不会让罗中令把位子占了去。”
“小辉,有时候事情做得太过就是不自量力,反而起到反效果。董怀安这次为什么能向上走一步,就是他大方无隅、深藏若虚的能力。”
傅小辉不由笑了,“屏东,你以为大方无隅的董怀安会有个大白如辱的小师弟?你多虑了,那小子才多大,就能学得董怀安三分火候了?要是那样,他们岂不是捡到宝了?”
傅小辉不愿意再听好友的劝告和啰嗦,主动将话题一转道“屏东,罗中令那小子到了东越省干得不错,上个月听说他提出了新越商、新使命的口号,在东越和华东地区引起不小的轰动。你说这小子怎么就突然开窍呢?在荆南捣鼓出一个潭、建、昭三角区,硬是把荆南带到了全国前十名。屏东,说实话,我深入了解以后也不得不佩服,罗中令这小子的确有牛的本钱。不过如果没有董怀安给他保驾护航,我想他也不会搞出这份成绩来。想不到当年他到荆南省来还真来对了。”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会悠悠地说道“我也能感觉得出,罗中令到荆南省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还有这次他到东越省的表现,我只能说他成长地很快,快得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屏东,所以说我才着急,要是在荆南不抓住机会揪出他们的痛脚来,我担心再过几年罗中令就越走越远了。”
听到好友把话题转了回来,魏屏东沉默了几秒钟后说道“小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一定要小心点,荆南省被董、罗两人经营了好几年,没那么容易的。”
“屏东,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好好捅一捅这个马蜂窝,给那些老头子们看看。”
魏屏东不好说什么了,只好叹了一口气道,“小辉,谢谢你。”
傅小辉放下电话,却不由自主地回味起与好友的谈话,两人虽然各有所长,但是傅小辉清楚,论城府和谋略,魏屏东远在自己之上,要不然也不会被自己早行一步,只是目标比自己显眼,所以遭到了“狙击”。
傅小辉想着好友的劝告,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抓起电话给首都打了几个电话。
经过一番打听,傅小辉确定地知道苏望在首都曾经跟俞庭安、罗广清、殷定山、崔敬仁、倪文章等人关系密切,时常出入会所、俱乐部等高档场所,不过没有表现出一掷千金等富家子弟的举动来。
傅小辉坐在座椅上,心里安然了许多,那帮小子喜欢折腾什么,他心里有数,苏望跟着他们一起hún,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苏小子,你在首都奢侈逍遥的日子过惯了,到了渠江再怎么装,也应该留下一些把柄吧。
苏望在义陵县老院子里住了两晚上,又忍不住回了郎州市区。他到集市里转了一个来小时,买了些石琳和自己都爱吃的菜,然后慢慢悠悠地向锦绣园走去。走进房间了,苏望嗅了嗅鼻子,似乎还能闻到石琳留在这里的香味。
他哼着那曲“我有一头小máo驴,我从来也不骑,”走进厨房,从mén口取下围裙戴上,然后在水盆里择菜。都洗干净后苏望先淘上米,放进电饭锅把饭住上。接着拎出一把菜刀,在灶台瓷面边沿上来回蹭了十几下,再把刀面和刀口边用自来水洗一下,便开始切菜了。
在“嘚嘚”的刀切声中,苏望又换了一首曲子,“野火在轻轻地烧,野火在轻轻地烧,你冷冷地笑,而我无处可逃。”
不一会厨房里弥漫着一股饭香味,苏望则开始架起锅开始炒菜。他的水平一般般,只能炒几个简单的菜,但是也足够两人吃的了。
客厅传来钥匙开mén的声音,石琳下班回来了。她听到了厨房里的动静,放下手包便走了过来,刚到厨房mén口就看到苏望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样。
苏望头也不回地道“石琳,还有一个丝瓜汤,好了就可以吃饭了。你先洗手,再把餐桌收拾一下。”
石琳走上前,在苏望脸上轻轻wěn了一下,“这是给你的奖赏。”
饭菜摆好后,苏望拿出一瓶华夏干红,用启瓶器打开后给石琳和自己倒上。
“要是再点上两支蜡烛就齐活了。”苏望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笑呵呵地说道。
“只是普通一顿饭,你搞得那么làng漫干什么?”石琳笑着答道。
“跟你在一起,想不làng漫都不行。”苏望“厚颜无耻”地说道,“因为只要看到你,我心里就充满了jī情和làng漫。”
“不要说了,我快要吃不下饭了。”石琳嗔怒地敲了苏望一筷子,嘴角却是甜蜜的笑意。
“对,赶紧吃饭,吃完了我们继续下一个节目。”苏望端起碗,夹了几口菜,呼呼地扒了几口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