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和血刀老祖这一战可称得上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血刀老祖的血刀刀法虽然诡异多变,但慕容燕精通百家武学,论**诡异虽略有不如,若若论招数玄奇多变,却还在血刀老祖之上。这血刀老祖连攻三十六刀,刀刀方位不同,慕容燕也还了三十六招,用了三十六路刀法,没有重复一路。
本来血刀老祖刀法诡异,内力高深,论武功要在现今只有三十年功力的慕容燕之上。但慕容燕读过《血刀经》,熟知“血刀刀法”的套路,对“血刀刀法”的空门破绽都了熟于心。所以两人相斗了片刻后,反而慕容燕渐渐占了上风。
正在两人激斗正酣时,忽听得西北角上有人长声叫道:“落一一花流水!”跟着西方也有人应道:“落花一流水。”“流水”两字尚未叫完,西南方有人叫道:“落花流一水。”“水”字未落,猛听得南边又有一人高声叫道:“落花流水一”这“落花流水”的第四个“水”拖得特长,声音滔滔不绝地传到,有如长江大河一般,这四人分处三方,高呼之声也是或苍老,或雄壮,或悠长,或高亢,音调不同,但均中气充沛,内力甚高,各擅胜场。紧接着就隐隐有马蹄声从那四个方向传来。
慕容燕一听,就知道这定是南四奇“落花流水”得到了消息,来救水笙来了。
所谓南四奇“落花流水”分别是“仁义陆大刀”陆天抒;“中平无敌”花铁干,以“中平枪”享誉武林;“清风柔云剑”刘乘风,以及水笙的父亲“冷月剑”水岱。四人以年纪排名,义结金兰,合称为“落花流水”。所谓“落花流水”,其实是“陆花刘水”。说到武功,未必是陆天抒第一,但他一来年纪最大,二来在江湖上人缘极好,因此排名为“南四奇”之首。
血刀老祖久攻慕容燕不下,又听得四方传来的叫声,心中一惊:“却从哪里钻出这四个高手来?从声音中听来,每一人的武功只怕都不在我下,一个小道士已经不易对付。若是再等那四人赶来,五人夹攻,还有老祖我的活路吗?”当即寻思起应敌之策来。
慕容燕见血刀老祖被即将赶来的“南四奇”分散了心思,顿时眼前一亮,感到致胜之机就在眼前。血刀老祖又一刀砍来时,慕容燕将手中的缅刀往血刀上轻轻一搭,使出“斗转星移”之技,斜斜一引,便将这一刀引到了旁边。随后用刀一压,将血刀压住。然后左手一掌拍向血刀老祖。
血刀老祖不料由此变化,一惊之下,想也不想,便用左掌迎了上去。但他刚刚挡住慕容燕这一掌,就觉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从左手涌出,不禁又是一惊,赶忙抱神守一,想要止住内力的外流。但无论他怎样凝神聚气,内力都不受控制的继续向外涌。
血刀老祖不禁胆战心惊的道:“你……你这是什么妖法?”
慕容燕冷冷一笑,并不回话,只是加紧催动“北冥神功”,继续吸取血刀老祖的内力。本来要用“北冥神功”主动吸取别人的内力,必须要自身的内力强于对方才行。以慕容燕现在所表现出的内功修为,不但吸不到血刀老祖的内力,反而有江河倒灌之危。但“北冥神功”吸人内力时,比较的是双方丹田中的内力的深厚程度。慕容燕虽然大部分功力被封在丹田中无法动用,但毕竟还是储存在丹田之内,没有凭空消失。慕容燕丹田中总计两百多年的功力,如何是血刀老祖能够比拟的。
不过片刻,血刀老祖的内力就被慕容燕吸取殆尽。此时血刀老祖已是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你……你这是什么法术?我……我的内力……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慕容燕开口道:“血刀老祖,你平素作恶多端,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血刀老祖此时也已平复了惊魂未定的心神,硬气的道:“嘿嘿,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和尚这辈子睡过的大姑娘、小媳妇数都数不清,就是现在死了也够本了,小道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和尚今日我认栽。”
慕容燕道:“这么说,你是死而无憾喽?”
血刀老祖冷笑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
慕容燕道:“既然如此,就送你上路吧。”一刀,将血刀老祖的头砍了下来。
第七章连城宝藏
慕容燕拾起血刀老祖手中的血刀,但见其刀身殷红如血,锋利之处,不亚于世上任何神兵利器。又运足内力,将其和自己原来那口缅刀互砍,自己原来那口缅刀顿时断成两半,不禁脱口叫道:“好刀。”
此时前来救援水笙的人马也已经到了,月光下共有二十一骑从四个方向奔来。慕容燕细看过去,西北方向打头而来的是一名身形魁梧的老者,白须飘飘,形貌威猛,手中提着一柄厚背方头的鬼头刀,慕容燕一见便知他是“仁义陆大刀”陆天抒了;西方打头来的是一名年龄稍小的老者,手中提了一杆短枪当是“中平无敌”花铁干;西南方向打头的是一名身穿杏黄道袍的老道士应是“清风柔云剑”刘乘风;南边来的也是一名老者,白须如银,相貌俊雅,自是水笙的父亲“冷月剑”水岱了。
这二十一骑驰到近前,已然看到了慕容燕和水笙两人,人群中当即就有一个男子大声呼道:“表妹,表妹!”正是汪啸风的声音。水笙听到他的叫喊,直想奔过去向他诉说自己这几个时辰所受的屈辱和惊吓,但苦于穴道被点,动弹不得。
群雄见水笙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便都知道她被点中了穴道。水岱爱女心切,急忙来到她身边,伸手在她腰间和背心三处穴道之上推宫过血,解了她封闭的穴道。同时口中问道:“笙儿,你没事吧?”
水笙听到父亲熟悉而慈爱的声音,想到这几个时辰所受的委屈,叫了一声:“爹爹!”扑到父亲怀里哭了起来。
水岱见女儿不回自己的话,只是在那里哭,还以为她已经受辱,想到以后势必让人在背后说上无穷无尽的污言秽语,顿时涨红了脸道:“笙儿,难道你……你已经……”
水笙从父亲怀里起来,擦干了眼泪,说道:“女儿没事。”扭头看向慕容燕接着道:“多亏了这位道长就了我。”
水岱看了看慕容燕,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血刀老祖的尸体,认出其身上的僧袍正是血刀僧衣,立知女儿所言不差。便向慕容燕抱了抱拳,道:“老夫水岱,敢问道长法号如何?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慕容燕道:“在下逍遥派慕容燕。”
水岱听后略一皱眉,他从未听过“逍遥派”之名,本想恭维几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道:“久仰,久仰!多亏道长及时出手,救下了小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水岱谢过道长。”
慕容燕见水岱明明头一次听到“逍遥派”之名,便连呼“久仰”,觉得有些好笑,但脸上却不露声色,道:“水大侠客气了,不过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这时其余的豪杰也已靠了过来,听到慕容燕和水岱的对话,陆天抒插嘴道:“诶,道长此言差矣!此事于道长而言,可能不过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可于我这侄女而言,却是关乎名节的大事。何况这些血刀恶僧最近在湖广一带犯下不少案子,道长杀了他,实乃为民除害,不知使多少百姓免受其害,怎能算是小事?”
旁边的群豪闻言也纷纷附和道:“陆大侠所言甚是。”“道长你太过谦啦。”正在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他……他是和丁典一伙儿的那个道士。”此言一出,场中顿时一片寂静。原来是群豪中有人参与过搜捕丁典和慕容燕的行动,刚才将慕容燕认了出来。
此时距离慕容燕和丁典离开江陵已经过去了四天,丁典逃出江陵大牢的消息已经在附近传遍。而丁典从梅念笙手中继承了一个大宝藏的地图的消息,更是早已在江湖上广为流传,在场的人中,十个便有八个知道的。
群豪看向慕容燕的目光渐渐由敬仰变得贪婪,就好像慕容燕就是那处大宝藏一般。终于有两条汉子忍不住并肩冲上来道:“快说,丁典到哪里去了?”这两条汉子一使金鞭,一使双刀。
慕容燕冷哼一声,一震手中的血刀。只见血光一闪,那两条汉子便被开膛破肚,活不成了。群雄见慕容燕下了杀手,顿时哗然,纷纷谴责道:“你这贼道士竟敢下杀手?”“你为什么要杀他二人?”“这道士下手如此狠辣,想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