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可不知道魏殊的良苦用心,他天天快被那些规矩折磨的生不如死,心里恨不得把魏殊揪过来胖揍一顿,好好泄泄火。
顺便采访采访他,这些规矩,他妈是人学的吗?
为什么他一个男人需要学三从四德?还要从什么夫纲?
还什么“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
草!这是说,以后他魏殊取一堆小的,他一个字也不能吭。好吧,这他也就忍了!
还特么“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
合着要是不侍寝,要是以后有一点儿地方做的不好,都成他的错了?
沈愿第一次体会到了古代女人的卑微,可最可恨的是,他一个纯爷们,凭什么要受这份气?
魏殊想让他沈愿这么乖乖的做一只笼中鸟,简直是白日做梦!
沈愿一翻书桌:“特么的劳资不学了!”
说着他伸手指眼前的奴婢:“你去告诉你们家那个混账太子爷,要是还想让小爷学这些,小爷便不做这个太子妃了!让他爱娶谁娶谁去!”
“娘娘息怒!”
奴婢们双腿发软,倏地跪下了一片。
沈愿磨着牙道:“说几遍了?不准叫娘娘,叫公子!”
“是是是。”
奴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太子爷逼着叫娘娘,太子妃逼着叫公子,权衡再三下,奴婢们只能道:“公子娘娘息怒!”
沈愿扶额:这tm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啊?
彩音刚去了趟净房,回来被这种场面吓了一跳,得知缘由后,赶忙叫人把这些书籍收了起来,并派人给身在百里之外的太子爷送去了一封信。
渝州这边……
皇宫突发瘟疫,受害者是魏殊的两位弟弟。魏殊自小和这两位皇弟不慕,且那两个皇子也都有争夺太子之位的野心。遂朝堂官员乃至民间百姓都认为,两位皇子中瘟疫之事与魏殊这个太子脱不了干系。
他忙得焦头烂额,但自从收到彩音的信笺,得知他太子妃的近况后,内心倒是轻松了不少。
——这一日,太子府深院内。
魏殊在主位坐定,一旁站了个轻纱拂面身着红袍的男子,正在给他分析应对之策:“虽不知是何缘由,可事到如今,只有委屈殿下进宫照顾两位皇子,方能堵住悠悠之口。”
一旁刚刚上任的花太师道:“本官得知殷先生计谋高超,特求殿下,想来听听殷先生面对此事的看法。却没想到先生语出惊人,竟想出如此下策!”
“你此举不是把殿下往火坑里推吗?别的不谈,殿下乃千金之躯,万一或病该怎么是好?本官如今倒是有些怀疑先生的忠诚了!”
殷先生轻嗤了一声:“殷湛为人粗鄙,当不起太师大人的‘先生’二字,若是大人觉得鄙人无德无能,那便请吧。”
他指了指门外,言带嘲讽:“以免鄙人的计谋污了您老尊贵的双耳。”
“你!”太师倏地站起了身,“好个口齿伶俐的男宠。”
殷湛不怒反笑:“对,我就是男宠。不过再如何,我入太子府前也是个清清白白的人,总比你那妓子堆里出来的儿子强!”
“你!你这……”
太师说着想动手,殷湛挺起胸脯让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