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tth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黎暮满带泪痕,完全就让女人手足无措起来,她看向张氏,见得到了许可后才应了下来,她说话很小声,几乎不敢大声落重话:“好的,就是我家中比较乱,还望不要嫌弃。”“我姓刘,和我相公一个姓氏。”刘氏扶着腰,艰难的走了两步,“一共几个人啊?”黎暮余光看了眼帝奴,没着急动她:“三个人,还有我的女儿和护卫。”刘氏听见女儿两个字眼神落寞了不少,还是撑起笑:“是吗,是这——”几乎在脑海里相近的身影掐断了她所有的话,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呆滞着。黎暮立刻把帝奴护住,她解释:“或许想你们见到的人,但这是我的孩子。”帝奴也乖顺的喊了声:“母亲。”随后就躲到了段离情身后,把脸藏了起来。一语惊醒梦中人,刘氏堪堪回神,她似乎难堪的挤出抹笑:“抱歉,我吓着孩子了。”黎暮摇头:“没事,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刘氏哎了声,夫婿的死亡让她一夜之间老了不少,拘谨的跟在三个人身边,黎暮问什么她答什么,状态极为紧张,目光也不断瞟向帝奴。段离情见状侧身挡住了帝奴的身影,刘氏这才悻悻的收回了目光。“到了。”刘氏停了脚步,面前的房屋并不算小,不难猜出原本的生活还是不错的,泥土地下全是白纸和燃烧后的灰尘,大厅里放置着棺材,正对着门的是男人的牌位。黎暮半眯眸,不是已经出殡了吗?刘氏率先走了进去,吃力的拿着扫帚扫着地,她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们:“家里太乱了。”“没事的。”黎暮微侧眸压着声,她同段离情说着小话,“这棺材还放在这里……好浓厚的血腥味。”段离情垂眸,低“嗯”了声,把黎暮忍不住拉她衣角的手挣脱开,她抬手,见对方丝毫没有羞耻心,她声音压的极低,几乎是挨着黎暮的耳侧吐出的呼吸:“师尊这是做什么?”黎暮笑吟吟的,她甚至还大胆往前靠了靠,两个人的距离不过吐息之间:“我在和你增进感情,毕竟师徒之间,太见外了不好。”“增进感情?”段离情的语速很慢,像是把这几个字嚼烂的说出来的,她眼眸深邃,往深了看就莫名会惊出一阵冷汗。黎暮点头,她往后退了几步,走到刘氏身边好一番拉扯,接下了对方手里的扫帚。她随口提起:“我昨日在大街上见到你了,怎么……还放在家里?”刘氏一愣,她撩了下头发,不自觉的吞咽了下:“村子里风俗不一样,老一辈传下来的,今日晚上下葬。怕是要让你们睡不安宁了。”黎暮摇头,她视线定落在那副棺材上:“无事。”日暮一沉,刘氏就急着去做饭,张氏送了不少好菜来,让她好好招待着,本是八个月的身子干起活来丝毫不马虎。黎暮轻拍了下灰尘,看见了刘氏身上随着动作而显露出来的淤青,是被打的。她眼眸一暗,转过身轻步踏进了大堂,段离情跟在她的身后,低声:“帝奴睡着了。”刘氏和帝奴之间的关系已经明了,怕是刘氏也怀疑着,把帝奴安排在了原本就居住的房间,剩下的一间属于她们两个人。黎暮应了声,她的衣袖随着低下来的气温而带起的寒风舞动,细密的寒意让她偏头抵唇咳了起来,她面色微红,却不自然。后背的肩胛骨也愈发晃眼,随之上下起伏着。她端直了身体,指尖轻触了下棺材,粘稠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蹙眉,她捻了捻:“是血。”黎暮又嗅了嗅:“难闻,这是要炼尸?”段离情接收到她的目光,没急着回答,她视线移到棺材上,厚重的血液覆盖了整个表面,以至于整个颜色都暗沉了下来。不知从何而起的风突然灌了进来,顺着两个人的脊背往上爬。修长的手指将地下的镯子捡了起来,黎暮戴在手腕上,显然大了很多,她满含歉意的看向刘氏:“抱歉,我的东西掉进来了。”刘氏眼神有些木讷,等了几瞬后才摇了摇头:“没事,吃饭了。”黎暮微弯了弯腰:“多谢,帝奴还在睡觉,我去叫她。”“我去吧。”这次刘氏的反应快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有些着急,她腼腆的笑了下,“这孩子我挺喜欢的,我去吧。”黎暮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应允了。她身后倏然拥过来夹杂着冷意的气息,黎暮挑了挑眉梢,她转过身,仰起头看向段离情,对方的身高过于占优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