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看着,暮雨被拖上来,直接被压在凳子上,一板一板落下去,几下就见了血色,接下来就是皮开肉绽,痛彻心扉的嘶嚎。
打了十板子,暮雨受不住刑,已经痛昏过去了。
而围观的宫人们一个个都吓白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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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修从漪澜殿出来,又去了同心殿。
宝蓝看到裴瑾修吓了一跳,刚要行礼,被裴瑾修制止了,往里望去一眼,“她睡下了?”
宝蓝轻声回答,“是。”
裴瑾修在床边停了会儿。
睡着的人有意识,远不像昏迷的人只安安分分地躺着。
此时,苏窈侧着身,将脸埋在被子里,总是忍不住踢被子。
见她又踢了一脚,小腿露出一截,裴瑾修目光微顿,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再看床上睡着的人,眉宇存了许多不解。
她为什么会提到江凌?
据他所知,她与江凌并未有任何牵扯。
那日,她在喝醉酒后,半真半假地同他说起了许多话。
那时,他心头震撼,却不知该如何言语。
裴瑾修看着睡着的人,心中有许多疑问,只能等人醒后再问清楚。
守着她又坐了一会儿,直到子时才起身,离开时,对宝蓝嘱托,
“照看好太子妃。”
“是。”
第二天,苏窈醒来,就看到宝蓝顶着一张笑脸出现在面前。
苏窈揉揉眼睛坐起来,顺便伸个懒腰,瞄一眼,
“这是又发生什么事啦?让我们宝蓝这么高兴。”
宝蓝急着跟她报喜,
“嘻嘻,太子妃您知道吗,昨夜太子殿下去漪澜殿根本不是因为太子嫔,而是去问责的。”
苏窈懵:“问责,问什么责?”
宝蓝:“听说是太子嫔身边的婢女来咱们宫外打探消息,被太子殿下得知了,太子殿下就做了处罚。”
苏窈:“有这事?”
宝蓝:“是啊,昨夜里就打了板子,把各个宫的人都叫去围观!说是什么以儆效尤,足足三十板呢!听说人被拖下去的时候,就只剩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