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摔倒在上面并不是很痛,但是温稚还是忍不住抽抽搭搭。
“怎么回事?是不是很痛?”
“阿行,我——”听到自己男朋友关切询问的那一瞬间,温稚几乎想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一并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摔的地方不痛,但是自己其他被欺负的地方很疼,手指很疼,而且很脏。
也就是在那顷刻瞬间,温稚耳畔回响起那声恶意的话:“你说,你的男朋友要是也听到了,他会怎么样?”
温稚后怕起来,羸弱的脊背也不禁爬上一阵惊悚的寒颤,如微小的蚂蚁在啮咬。如果、如果阿行知道了会怎么样?会嫌弃自己脏吗?
之前那个时候,他都不愿碰自己一下,如果真的告诉他了,他究竟会怎么想?
“很痛。”温稚在短短几秒间反应过来,出于本能保护没有将事情说出口。
温稚的手臂被郁青行托着,力道诡柔地跟他揉着。其实他伤得一点都不重,郁青行却还是给他找出药酒,用棉团染湿按在伤痛处打圈似的转。
“今天怎么没等我回来,便一个人洗澡了?”郁青行抬眼看他,陡然说了一句:“心情不好?”
温稚吸了吸鼻子,嘴唇努着,“心情,没有不好。”
他开始扯着谎,“只是有点累了,想洗完澡早点休息。”
等药酒全部渗透进肌肤里,郁青行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是不是怪我回来的迟了?今天临时接了一个急诊,耽搁了一些时间,下次不会了。”他用湿巾将手指擦拭干净,摸了几下温稚的脑袋,“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吗?”
温稚心里一哽,眼神掠过一秒的空白,但是很会便神色如常,随口胡扯:“就跟平时在家里一样。”
郁青行没说话,他静谧了片刻,这种过分的安静沉默没来由得让温稚不安忐忑,就当他以为郁青行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事,便感觉到一只温厚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点点。”
“啊?”
郁青行发笑,凑到他面前低声说:“扣子系错了,七歪八倒的,乱了套。”
温稚认真摸了摸被自己系好的衣扣,发现还真如他说的那样,乱糟糟的。
郁青行的手指落在温稚的第一颗纽扣上,“我来帮你解开,而且衣袖都湿了。”
温稚放下心来,他眼盲,完全没有看见、或许是忘记亲吻落在肌肤上是会留有密密麻麻的吻痕。
随即他放任郁青行解开他的领口,他解开衣物的动作很温雅,像是在给一件净白的瓷器上色,指尖的动作也并不下流。
可随着第二颗扣子解开时,衣裳被剥脱时,内蕊便暴露出来,线条漂亮的锁骨上红点便显得格外瞩目,桃色的红,颜色浓重鲜艳到仿佛是被人用口唇活生生地嘬出来。
郁青行停下动作,没有了丝毫动静。
温稚在黑暗中察觉不到丁点情绪,只觉得冰凉的手指剐过自己的胸口,麻麻酥酥的。继而便听到郁青行在那个地方点了点,他力道不重,却碰了一下就让温稚觉得痛。
温稚这才恍然意识到什么,是被欺辱后留下的……他瞪大了眼睛,神态僵硬如同泥塑。
“点点。”郁青行的声音清清泠泠的,蛊惑非常。
指尖轻掐一下。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