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随意地挽在耳后,五官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双笑起来就能勾走人的桃花眼,却偏偏不笑。
更让人蠢动地想象着她笑的模样。
这是一个女孩最好的年纪,含苞待放。
一架手风琴、一把古典吉他营造出来的探戈氛围,在她迷人的舞步中发挥到极致。流淌的乐曲中,她随着男人旋转,时而温顺,时而挑逗,在缠绵而迷离的音符里演绎着快乐与哀愁。
别说裴赐臻,李凯文自己也忍不住看愣了神,直到交通灯变化,司机发动汽车。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走,就被大少爷喊了停:“靠边停车。”
司机有些诧异,不过老实照做,按着李凯文的手势,停在了靠近街头探戈的道路边树荫下。
车里坐满了人,却谁也没敢打扰裴赐臻。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到这一支舞曲结束,看到那个少女转过了身,无意识地看着他所在的方向。
只是一个回眸。甚至不是看他。
那双饱含秋水的桃花眼泛着光,迷蒙,茫然,孤独,让人瞬间触发了保护和占有的欲望。
裴赐臻的心脏却无法克制地颤了颤,身体里仿佛被打开了一张门,涌进无数难以言说的情绪。
这种以往从未有过的情况,让他走神了,直到那个男舞者换了女舞伴,才发现少女不见踪影。
裴赐臻心底像是空了一大块,不能忍受。
他看向秘书,“我要知道她是谁。”
秘书毫不意外,他意外的是这个大少爷的下一句话——“我要学跳舞,探戈,速成的那种。”
车里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尤其是李凯文,他实在想象不出没有艺术细胞的大少爷怎么跳舞……还是那么挑逗撩人的。
裴赐臻感觉到他质疑的眼神,抬起了头,“你有意见?”
李凯文摇头如筛,“没有没有,我马上联系,少爷什么时候开始学?”
裴赐臻:“今天。”
董瓷在阿根廷的日子,有意识的放松自己。
因为电影拍摄不顺,她心底那根弦始终紧绷着,却聪明地知道,这样于事无补,只会更糟糕。
就像导演说的,她还没找到那种感觉。
那是个出了名追求极致的导演,如果董瓷没法演出他要的感觉,拍摄将无限延长,甚至换角。
这对于十八岁的董瓷来说,压力极大。
也是不能接受的失败。
幸好,有一点她和导演很相似,她也是个追求极致的人,不论是戏剧表现力,还是她的本身。
因此,董瓷千里迢迢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学舞。
舞学的很好,感觉却依然没什么变化,年少的她感到茫然,在一张旅游单上随意敲定了地点。
旅游散心。
巴里洛切,这座被称为南美瑞士的美丽小城,是董瓷旅途中的一站,街边探戈也是兴之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