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这一点我们不能确定。我很抱歉他受了伤,但是……”
“你有多么抱歉?”
“阿米莉亚。”莱姆严厉地说。
“不,我要知道你有多么抱歉。你是否抱歉得愿意流血?如果他不能走路,你是不是愿意帮他推轮椅?如果他死了,你会不会为他念悼文?”
莱姆厉声说:“萨克斯,冷静一点,不是她的错。”
萨克斯击掌,然后用啃秃的手指用力戳着自己的大腿。“不是吗?”
“棺材舞者的脑袋转得比我们更快。”
萨克斯继续瞪着珀西的黑眼珠。“杰里负责照顾你们,当你冲向火线的时候,你认为他应该怎么做?”
“我什么都没想,好吗?我是依照本能行事。”
“天啊!”
“警官,”黑尔表示,“你在压力下表现得或许比我们冷静,但是我们并不习惯被人开枪射击。”
“所以她更应该趴在地上,按我的命令留在她的办公室里面。”
珀西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声调似乎变得有些缓慢。“我看到我的飞机遇到危险,所以我做出反应。或许就好像你看到同事受伤一样。”
黑尔表示:“任何一个飞行员都会像她这么做。”
“没错。”莱姆说,“我正要这么说,萨克斯。棺材舞者就是依照这种逻辑在进行攻击。”
但是阿米莉亚·萨克斯并不罢休。“你们原本应该待在庇护所里,你们根本就不应该到机场。”
“那是杰里的错。”莱姆越来越生气,“他没有权力改变路线。”
萨克斯瞥了一眼和班克斯搭档了两年的塞林托,但是他明显地并没有打算站出来为他说话。
“很高兴跟你们聊天。”珀西·克莱冷冰冰地说,一边朝着门口走去,“但是我得回到机场去。”
“什么?”萨克斯倒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疯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一直表现阴郁的塞林托冒出来说。
“本来我为明天的飞行装配飞机的时间就快要不够了,现在还得修理损坏的部分。而既然看起来所有威切斯特郡的有照技工都是懦夫,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克莱女士,”塞林托开始说话,“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你在庇护所不会有问题,但是我们无法确保你在其他地方的安全。你们在那个地方待到星期一,然后你们……”
“星期一!”她脱口说,“不行,你不明白!我明天晚上必须驾驶那架飞机——运送美国医疗保健的货。”
“不行……”
“有一个问题,”阿米莉亚·萨克斯冷冰冰的声音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还想害死哪些人?”
珀西往前站一步,生气地说:“妈的,我昨天晚上失去了我的丈夫,和我最好的一个员工,我不打算再失去我的公司。你不能告诉我可以或不可以去什么地方,除非我遭到逮捕。”
“很好,”萨克斯说,并突如其来地用手铐将珀西细小的手腕铐住,“你被逮捕了。”
“萨克斯,”莱姆愤怒地叫道,“你在做什么?立刻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