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着王长顺即将祸事不远,所长那股高兴劲就甭提了:“哎,咱新城,终于要少了个祸害啊,哦,不!是一大一小两个王八蛋。”所长觉得自己的想象很畅快,哈哈直笑,转身迈着小方步,踱进了办公室。
“哎呀,兵子,你可回来啦!都急死我和你妈啦。”看见一身是伤的夜叉,迎出来的老冷又是后悔又是心疼。眼泪止不住的又流了一脸。
后悔自己当时不该冲动,被打就算了,平头老百姓,跟什么官斗呢。心疼的是自己儿子,可怜他一心报效国家,为自己脸上也争了不少光,可如今却被打成这样,能不叫他心疼吗。
一家人拥在一起,冷东和夜叉的妈妈,小心的从夜鹰怀里结果夜叉。慢慢向房间扶去。生怕动作快一点,便会牵动夜叉身上的伤。
“哎呀,队长啊,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兵子能跟你这样的好首长,我就放心了。”说到这,老冷的眼泪止不住流淌下来。老冷赶紧拿手掩住。
夜鹰倒是很惭愧的说:“大叔,让你们在家受这样的委屈,是我们的错啊。”
其实夜鹰的心中比谁都气,他们都是些在刀头枪口上玩命的人,把整个生命都奉献给了祖国。光鲜的外表后,却是如此不为人所道的冷清。
他们的家庭缺乏温暖,他们的孩子没有父爱,甚至连最起码的安全都受不到保障。就像夜叉这次,即使家人被打,他们都不能按照正常的程序,得到法律的援助。
难道这就是他们为之奋斗的一切吗?难道这就是他们拼死拼活的理由吗?不,绝不是这样的!夜鹰要找到一个点。那个点,能解决他们遇到的一切事情。
很快,这个点便来了,来为他们解决他们所不能解决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喝完了老冷为他们安排的庆功酒与接风宴。醉醺醺的人们,听到了老冷家格外沉重的铁门不停的敲击声。
“是你?你怎么来了?”被老冷叫醒,说是有人找的夜鹰,揉着惺忪的眼睛。诧异的看着门前,穿着一身黑衣服,打着领带,满身风尘露水的方辉。
“哈哈,我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你的那个电话,把我从总部给叫来了。”方辉打着哈哈说道。
“我只是说把事情解决下啊。”夜鹰有点无奈的说道。
方辉拍着夜鹰的肩膀,同样一脸无奈的说:“你还不知道老周的性格吗,火急火燎的!跟火烧屁股一样,接了你的电话,立马就去牛处长那大发雷霆了。
说什么自己的兵都保护不好,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面对你们。
你也知道,牛处长耳根子软。一听这话,二话不说,立马就把兄弟我给派下来了。临走前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事给办漂亮了,不能给你们留下后患。”
夜鹰很感动,他甚至都能想象出当时老周那副拍桌子瞪眼睛的样子来。老周是个好大哥,只是他不愿意表达出来而已。
“那你准备怎么解决呢?”夜鹰问“怎么解决?我连夜就从总部赶来,牛处长也给这个省的主要领导挂了电话。地方上的同志高度关注这件事情,他们主要领导表了态。表示一定会配合好我我们的工作,严惩渎职的官员。”
方辉笑的很轻松,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而他自己便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无上大神。
“现在啊,给你们找麻烦的那个王局长!已经被他哥哥亲自下了命令就地免职,还要追究相应的责任呢。某些涉事的干警啊什么的,也被依法逮捕起来了!光他们滥用私刑这一条,就够他们受的了。”
“那么那个局长怎么处理?”夜鹰追问道!他感觉王长顺的事便会这么不了了之,起码得有个结果吧!不然夜叉的家人以后怎么得到安生。
方辉摇摇头,为难的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没了官,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更何况他还有个有权的哥哥呢,我看就这么算了吧。人家都做到这样了,咱再深究也没意思了,就让他做个无官一身轻的富家翁吧。而且看这架势,他哥哥也没准备让他在家安详太平,牢房里恐怕早留了位置给这位王大局长和他那宝贝儿子了!”
夜鹰没想到方辉办事的速度这么快,只有半天时间便把个局长拉下马了!听着他的这番分析,夜鹰只得点点头。
很多事情不是光靠意气便能办到的,这方面他不如方辉。既然组织上信任他,派他下来。那自己也就别多事了。
方辉好像很忙的样子,也不和里面还在熟睡的地雷与梦飞打声招呼。和夜鹰握了握手,转身便踏上了越野车。
“队长,好好休假,珍惜现在的时光,你们的时间啊,可不多了!”方辉狡黠一笑,在越野车卷起的烟尘中,再也看不清他的脸。
“又有任务了吗?”夜鹰有种失落感,以前的他不是这么矫情的,听到任务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有使不完的冲劲。
可如今,他的心里却有了牵挂,浓浓的温暖牵挂,使他不舍得离开舒服的现实生?